蔣墨禪走到她面前,低頭看她。
沈望舒看不懂他的眼神,催促道:“你快回去吧,我到了。”
“望舒。”蔣墨禪很想伸出手抱抱她,但他克制住了,手指只是在她眼簾下方劃過,似乎這樣就能撫平干涸的淚痕。
“晚安。”
“嗯,你也是。那我進去了?”
沈望舒說著指了指身后的鐵門,蔣墨禪點了點頭。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沈望舒還是很感動他此刻什么都沒有追問,她實在沒有精力去應(yīng)付了。
目送沈望舒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黑暗中,蔣墨禪聽見她喊了一聲‘小哥’。
蔣墨禪邁步走回輕甲車跟前,他脊背抵著車身,從兜里摸了一根煙出來,在寂靜寒冷的夜晚里,他人隱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輪廓,和那一點微弱的火光。
過了好一會兒,蔣墨禪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腳碾碎,他打開光腦,看著他們幾人的小群,眉眼間是一股煩躁,“都在?出來喝一杯。”
韓硯知最先看見了蔣墨禪發(fā)出來的消息,“干嘛要喝一杯?怎么,被甩了?”
蔣墨禪呵了一聲,挑釁?
他馬上發(fā)了一張照片,那是剛才吃飯時,蔣墨禪用光腦偷偷拍的,剛巧就是他握住她的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
“甩?你眼睛看清楚,這是誰。”
韓硯知一看照片,氣得牙都要咬碎了,特么的他們兄弟都還沒牽過她的手,卻被蔣墨禪捷足先登了。
狗逼蔣墨禪不做人,背著他們偷吃!
“大哥,蔣墨禪這家伙偷吃!”韓硯知急急忙忙跑到韓敘舟的書房。
韓敘舟正在翻看厚厚的卷宗,便看見他弟弟臭著一張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來,連鞋子都沒穿。
“你看這家伙,瞧把他嘚瑟得,顯擺啥呢?一個兩個,都不當(dāng)人,就我們兄弟倆老實。”
韓硯知越說越生氣,越生氣越覺得昨天他們兩兄弟倆實在是太老實了。
韓敘舟點開消息,看見了那張照片,他倒沒韓硯知那么大的反應(yīng)。這本就在他意料之內(nèi),就沈望舒那姑娘跟一張白紙似的,還能說服得了那幾個老狐貍?
也就只有韓硯知當(dāng)真了。
韓敘舟回復(fù)道,“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