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嚴肅,表情認真,“我永遠不可能與溫凌和平共處,有她在,你必須要做出抉擇。但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從今往后,無論有沒有她,無論你怎么做,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他們的決裂,從他背向她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
“杳杳,”他聽出她的決絕,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對不起,對不起。至少,讓我陪你吃完今年的蛋糕好嗎?”
他還是想循序漸進,他無法接受她口中的結(jié)局。
“不用了。”她用力甩開手,卻不慎打翻了蛋糕。
香甜的蛋糕灑在地面,像他們的感情一片狼藉。
“我不需要了。”
就在此時,身后的屋子里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路杳杳,來吹蠟燭。”
傅景策立刻就認出這個聲音就是那天替路杳杳接電話的人。
因為那天之后他都沒出現(xiàn),傅景策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了路杳杳找來氣他的工具人。
可若當時她就決心已定,并非跟他較勁,那么出現(xiàn)在她身邊還能替她接電話,此刻又出現(xiàn)在她家的
傅景策握緊了拳頭。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催促,他卻莫名聽出了對方昭示主權(quán)的警告。
在路杳杳合上大門的最后一刻,傅景策伸出手擋住了她。
一只手掌被夾到,路杳杳嚇了一跳。
卻見傅景策赤紅著眼睛,仿佛不知道痛一樣,“里面是誰?他為什么會在這?”
“跟你無關(guān)。”路杳杳擰眉想要關(guān)門。
傅景策卻已經(jīng)像捉奸一樣推開門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很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路杳杳之前并不認識。
這么短的時間就做到登堂入室的程度,對方一定圖謀不軌。
屋子不大,幾乎一眼就可以掃見全貌。
首先映入傅景策眼簾的是餐桌上擺放的雞湯,飯菜,還有燃著蠟燭的大蛋糕。
跳躍的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她說不需要了,因為他來晚了。
他視線轉(zhuǎn)向那個準備這一切的男人,他面貌冷峻,黑瞳幽深,露出的側(cè)臉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下頜線棱角分明。
此時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淡定自如地坐在餐桌邊,修長的手指擺弄著蛋糕,察覺到有人闖入眉毛都沒動一下,身上隱隱溢出上位者掌控一切的霸道和從容。
看清對方的面貌后,傅景策瞳孔猛縮。
是他?!
陸家太子爺向來神秘,他也只在某次宴會上遠遠地看過一次。
但對方優(yōu)越的皮相和強大的氣場令人印象深刻。
比起權(quán)勢滔天,脾性狠辣這些眾所周知的特征,他更在意的是對方背后的黑色背景和滿手血腥。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杳杳家里?
心中千回百轉(zhuǎn),腳下卻有自主意識般擋在路杳杳身前,神情防備。
兩個男人隔空相望,空氣都靜默了一秒。
沒什么表情的陸時野在看到被擋住的女主人,終于擰起了眉,眼角泄露出一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