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妄并不知道姜念瀕臨爆發。
他薄唇輕輕一抿，點頭：“嗯。”
他那時雖然自負驕傲，也拉不下面子。
可他心里是喜歡她的。
他怎么放心她一個人跑掉？
所以，他跟在了她身后。
直到看見她不慎掉進湖里，他立刻想也不想地脫掉外套跳了進去。
“所以，我掉進湖里的時候，你看見了，還跟著跳了下去？你......你把我從湖底救上來的時候，親了我？是不是這樣？”姜念眸中漸漸浮現出水霧。
明明難過得好像快死掉了。
可她卻執意地要得到一個真相。
以此，告別她那可笑又悲哀的18歲。
謝無妄想到兩人的初吻，情緒低落地‘嗯’了一聲：“湖水不清澈，所以我在湖底找到你的時候，你有些昏迷了。我這才......給你渡了氣。”
只是，他也趁機親了她。
他用了日夜朝思暮想的那種方式，在給她渡氣的時候，深深地吻了她。
他承認他卑鄙。
可他......控制不住。
他甚至故意放慢了上岸的速度，只為品嘗她口中每一寸美好。
“那為什么，后來送我去醫院的人，是傅凌琛？”姜念死死握拳，隔著一層濃濃的水霧，望著眼前輪廓模糊的男人。
“我把你抱上岸之后，怕你醒過來罵我，所以就想著去找老師過來......”
謝無妄舌尖微微一抵上顎，咬牙道：“結果我帶著老師準備去找你的時候，你被傅凌琛抱了回來，還穿著他的校服。”
室友是知道他跟著姜念去了樹林的。
知道他心里還有姜念。
所以就趕緊叫了他：“謝哥你小青梅被傅學霸抱走了！”
他當時被那一幕氣炸了，暴躁地懟了一句：“跟我有什么關系？她愛被誰抱就被誰抱！”
結果第二天，學校就傳遍了。
說姜念成了傅凌琛的女朋友。
他氣得直接去找傅凌琛干了一架。
而傅凌琛躺在地上，譏諷地勾起被揍出血的嘴角，“謝無妄，你再怎么拿我出氣，姜念也還是討厭你。我要是你，我就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打擾她的生活。這樣，才對得起她當年大冬天把你從雪堆里刨出來的救命之恩。”
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去打擾過姜念。
只是每天自虐式的，派人跟蹤她和傅凌琛。
拍下他們每一次約會的照片。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看。
幻想著......陪在她身邊的人，其實是他。
“謝無妄，你就是個混蛋......”
姜念眼淚‘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姜念念......”姜念一哭，謝無妄就有些慌了。
可他剛一上前想抱姜念，姜念就用力地把他往門口推！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姜念拉開房門，哭著把謝無妄趕出了房間。
‘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然后整個人滑落在地，靠在門后，抱住雙腿把腦袋埋在腿間，隱忍地低泣起來。
她的18歲，真像個笑話......
那么多難堪，那么多眼淚，全都是謝無妄這個混賬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