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除了她,他眼里就再看不見別人。
為什么非要端著身段呢?
以至于,他現(xiàn)在連一句‘小魚你疼不疼’,都沒資格再問出口......
“不要追妻火葬場,我會瞧不起你。”
桑非魚也是懂風向的。
她看著厲聿很狼狽的模樣,眼里泛出淚光,“我從來都不會因為這段遭遇而恨你,我恨的是......不理我的你?!?/p>
厲聿眼淚再一次滑出眼眶。
大概這輩子,厲聿都只為桑非魚哭過。
桑非魚也哭了。
她知道,當初在學校的厲聿因為手段有點過,被厲伯伯打得半死不活,直接送進了醫(yī)院,他都沒哭過。
可因為她在國外的那些事,他哭了。
“我不恨你,也不想再愛你,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p>
“他對你好嗎?”厲聿好像沒聽見她那些話,只沙啞地問道。
桑非魚知道他問的是誰。
“很好?!彼α似饋恚蝗鐓栱灿洃浿械臓N爛明媚,“如果不是他剛好那天執(zhí)行任務,我可能已經(jīng)死在那些人手里了。為了救我,他受了很重的傷,還因為擅自在任務中行動受了處分?!?/p>
如果不是因為韓馳受了傷,那她不會在醫(yī)院孤零零的沒人照顧。
她不敢告訴父母,她怕她萬一搶救不過來,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會悲痛欲絕。
幸好,她活下來了。
雖然她這只小魚,已經(jīng)不完整了,但好歹還是活著的小魚。
厲聿咬了咬舌尖,鮮血在口腔里蔓延。
疼痛使他清醒而鎮(zhèn)定。
“那就......那就好?!彼郑襁^去無數(shù)次那樣,摸了摸桑非魚的腦袋,“如果跟他在一起,小魚會開心,那就不要再見我了。不然......他會不開心的?!?/p>
桑非魚一下子就怒了,打開他的手:“他才不像你!”
厲聿手指一顫,從半空中放了下來。
“嗯?!?/p>
他沒有替自己辯駁什么,只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多年的小姑娘,仿佛要將她永遠刻在心上。
然后嗓音低低地說:“小魚,別回頭?!?/p>
“永遠。”
說完這句話,厲聿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桑非魚心尖狠狠一顫!
他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資格跟她說,別回頭,還是永遠?
桑非魚出去的時候,厲聿已經(jīng)不在餐廳里了。
她的視線下意識在餐廳周圍轉了一圈。
韓馳就笑了笑:“小魚姐姐在找誰呢?”
【喲喲喲弟弟他吃醋了!】
【小魚姐姐我命令你以后只能看我了解一下?!?/p>
【弟弟不香嗎?腰好腎好年輕‘力壯’?!?/p>
【敢問姐妹為何要把‘力壯’二字打上引號?】
【嘿嘿嘿嘿,就韓馳弟弟這手臂上的肌肉,他一定可以把小魚姐姐單手托起來?!?/p>
【......】
餐廳里,桑非魚立馬收回視線,在韓馳面前坐了下來。
“點餐了嗎?”
韓馳托腮,清亮的眼眸望著她:“小魚姐姐猜猜看,他剛剛走的時候跟我叮囑什么了?”
未能成功轉移話題的桑非魚:“......”
但內(nèi)心卻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狗男人有什么資格跟韓馳叮囑什么!
他又不是她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