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還清丈夫的“巨額債務”,我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在工地,晚上去餐廳端盤子,忙里偷閑就抽空去賣血。
導致警察來收尸的時候,我手里還攥著半個冷饅頭。
尸體早就硬了,散發著詭異的惡臭,貧民窟狹窄的樓道里,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聽說為了替丈夫還債,天天啃饅頭,人都瘦得脫了相。”
“真是可憐,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怎么就這么命苦。”
鬧劇草草收場。
直到過了很久,曾對我說自己負債累累的丈夫秦漠,一身高定西裝。
出現在我破舊出租屋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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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摟著他的白月光沈瑩瑩,
污蔑我出軌的她正在秦漠懷里嬌笑:
“阿漠,林姐姐為了養野男人,居然連這種貧民窟都住得下去啊?”
秦漠被灰塵嗆得咳嗽幾聲,眼神輕蔑又殘忍:
“就是要讓她在這里嘗嘗絕望的滋味,背著我偷人還想花我的錢?她想得美!”
“一個被別人玩爛的貨色,就該活在社會最低層!”
秦漠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偷人”時,沈瑩瑩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也不知道,我的魂魄,此刻正飄在出租屋的上空。
秦漠以為我故意躲著他,開始用力砸門。
“林晚!你給我滾出來!以為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開門!聽見沒有!”
他的怒吼在狹窄的樓道里回蕩。
其實我聽見了,但那扇門,我再也無法為他打開了。
我飄在半空,冷眼看著他發瘋。
我成了游蕩在世間的孤魂野鬼,而他卻溫香軟玉在懷。
“先生,別敲了,再敲門就壞了。”
對門的鄰居大哥被吵得探出頭來,看到秦漠一身的貴氣,有些局促。
秦漠轉過頭,一臉不耐。
“你誰啊?和她什么關系?”
他還是那么多疑,我身邊任何男性都得被他審問一遍。
我曾以為,這是他在乎我的表現。
但死后我才意識到,他是恨不得給我安這個出軌的罪名。
鄰居大哥嘆了口氣。
“你找之前住這的姑娘吧……她去年冬天就沒了。”
秦漠的表情僵住了。
“沒了?什么意思?”
鄰居大哥似乎不忍心再說下去,但還是低聲補充道。
“聽說為了替丈夫還債,天天啃饅頭,人都瘦得脫了相。”
“警察來的時候,人早就硬了,手里還攥著半個冷饅頭。”
“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怎么就這么命苦。”
鄰居篤定的語氣,讓秦漠似乎受到了打擊,整個人僵住了。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只覺得可笑。
他身邊的沈瑩瑩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波動,抓住他的手臂。
她柔聲開口,話里卻不懷好意。
“阿漠,林姐姐怎么這么突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