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我的生日,結婚三年多,每到這一天,她都會格外粘人。
然而那天直到凌晨我都找不到她,再出現的時候,是白宇開車把喝得爛醉的她送回家。
兩人身上散發出的同一種氣味讓我心里直打鼓,透過她凌亂的衣衫看見吻痕時,我人都差點站不穩了。
我把人扶進臥室后,白宇在門口點了一根煙,十分鎮定地看著我說:
“我和任芊彤在一起很久了,如果不是你,她的丈夫只會是我。”
他是任芊彤外公親自給她選的丈夫,也是這么多年來,她和外公的矛盾所在。
我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狠狠一拳揍到他臉上。
白宇卻毫不在意,攥住我的手,神色淡然:
“當年她媽信守承諾跟她爸私奔,過得很幸福,她也想成為跟她媽媽一樣的人。”
“她所有出差的日子都跟我在一起,但她確實也很在乎你,今天如果不是我親自去公司找她,她也不可能會跟我在一起。”
他拿出手機的私密相冊給我看,情侶鉆戒,首飾,一起出去旅游的合照……
和我做過的樁樁件件,她也和白宇做過。
“賀牧云,三年多了,她為你付出得已經夠多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她?”
可能換另一個男人在我面前這樣挑釁,我早就和他扭打在一起了。
但是在白宇面前,我無處隱藏的自卑快要把我溺斃,痛到極致了也只能問一句: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要你怎么做,是我求你,求你放過她,求你成全我們。”
沒有比那個夜晚更冷的時候了,滲透進來的風明明還帶有余溫,我卻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我瘋狂搖頭,如同喃喃自語一般:
“不可能,她說了會陪我一輩子,只要她不開口,我就不會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