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項檢查也沒做成。
只開了一盒燙傷膏。
回到家時已經(jīng)精疲力竭。
手機亮起,楚星洲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
剛接通,他溫潤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
“時染,你到底怎么了?”
“我和文姐都不放心你,能過去看看嗎?”
話音未落,胸口再次爆開劇痛。
我慘叫一聲摔了手機。
半夢半醒間,冰涼的鱗片滑過腳踝。
一條巨蛇緩緩纏上我的身體,豎瞳在黑暗中泛著幽光。
陰冷的聲音讓我渾身血液凝固:
“還有七天就能見面了,我的新娘?!?/p>
2
我猛地睜開眼。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月光透進來。
剛才冰涼的觸感仿佛只是幻覺。
我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片蛇鱗重新變回了吊墜的模樣。
被燙傷的地方,全都恢復如初。
我心情格外煩躁,很想質(zhì)問家里那個老頑固。
可我也知道,無論怎么問他都會重復一句話。
“染染啊,這是你的命數(shù),你生下來就是蛇仙選中的新娘。”
二十年前,爺爺在山里迷了路,被一條巨蟒帶了出來。
從此之后他魔怔了。
非說我們家欠了蛇仙的恩情。
還不顧其他人的阻攔,給我戴上了這個蛇鱗護身符。
說是能保平安。
直到我二十歲生日那天,他突然宣布要我嫁給一條蛇。
真是莫名其妙。
要是為了報恩,他怎么不去嫁給那條蛇。
我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這次一夜無夢。
第二天在圖書館,我?guī)缀醴榱怂信c蛇相關(guān)的民俗學資料。
可一無所獲。
剛出圖書館,就見到楚星洲孤零零站在門口。
他看見我時,整個眸子都亮了。
“時染,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你一天都沒回我電話,我特別擔心你?!?/p>
我有氣無力地接過他遞來的奶茶,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我沒事,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p>
楚星洲點點頭。
“正好我買了水上樂園的票,上次你不是說想玩造浪池。”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軟。
他總是這樣,我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
沒想到在水上樂園門口,文珍妮正興奮地和我招手。
“這邊這邊!你們來得也太慢了,等會兒什么項目都得排隊!”
她擠到了我和楚星洲中間,挽著我的胳膊就走。
在更衣室,文珍妮突然吹了聲口哨:
“哇,染染你身材好有料啊,楚星洲這小子真是賺到了?!?/p>
我面色一僵,捂住她的嘴。
“這么多人呢,你亂說什么。”
文珍妮聳聳肩:“都是成年人,害羞什么???”
“你們該不會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p>
看她擠眉弄眼的模樣,我覺得非常不適。
“我不想聊這個話題。”
她撇撇嘴:
“嘁,看你扭扭捏捏的樣子,小心男朋友被別的女人釣走了?!?/p>
我系好泳衣帶子,語氣平靜:
“如果別人勾勾手,他就被釣走了,那他也不是什么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