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崔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望向江朔的眸光里全是醉意,“我所求實在貪心。”
“什么?”
“春日賞花夏日聽雨,秋日觀楓冬日煮雪。倘若可以,我真想年年與你一起歷盡四時風景。”
這是……挽玉對林疏狂說過的話。
“你說你喜歡黑暗,可我偏愛看日出。當有光照進眼里時,心里便也充滿了希望,我想將這些希望分給你一些,好讓你記得回家的路。”
“回來吧,林疏狂,我們回家。”
少年的嗓音是低啞的,是哽咽的。
他喝醉了,所以連念個臺詞都會哭。
可是就在他說“我們回家”的那一瞬間,就在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江朔突然有一種轉換了時空的錯覺。
他微微彎腰,伸手擦去了崔越眼角的淚珠。
然后,低頭落下一吻。
“好,我們回家。”
……
離開橫店后,崔越發了微博。
——殺青了,不舍的人,相見有時,挽玉仙君,后會有期。
發完,她便關機上了飛機。
江朔的航班比她早,聽何松松說他上午八點就走了,飛米蘭參加時裝周。
不過他已經在微信上跟她道過別了,也不算不辭而別。
更何況,她中午睡醒的時候,還是在他的房間里,躺在他的床上。
雖然系統說并沒有發生什么,但四舍五入,她和他現在也算“睡過”的關系了。
而且好感度不但刷正了,還一下子暴漲到了兩百,想想就賺了啊。
崔越靠在頭等艙座椅上,拿毛毯蓋住了臉,擋住了臉上暗爽的小表情。
卻沒能擋住明顯上升的奶膘,還是被何松松看到了。
她頭疼的憋著嘴說:“越哥,發生這種事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想到小助理中午看見她從江朔房間出來的表情,崔越收斂了笑意,扯下毛毯轉過頭來。
“正常睡覺而已,沒你想得這么嚴重。”
少年又恢復了那副高冷模樣,說話都冷冷的。
但何松松還是感覺他有哪里不一樣了,似乎比從前更生動了些。
算啦,反正都離開劇組了,以后除非營業必要,應該也不會再跟江朔見面啦!
她這樣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后轉頭看向窗外。
云層之上,晴空萬里,金色的陽光尤為刺眼。
而另一片天空之下,江朔已經下了飛機。
剛坐上車,就接到了沈博云的電話。
“恭喜殺青啊!你應該到米蘭了吧?”
江朔看著車窗外的異國風景,眉眼懶散地瞇了瞇,“剛到。”
“到了就行。”沈博云說:“秦狗讓我告訴你,你那位小仙君在找人查你,你自己注意點兒。”
“查我?”江朔眸光頓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說?”
他們口中那位秦狗,是正宗不好好營業就要回家繼承百萬家產的代表人物。
跟兩人同為中戲同班同學,上學那會兒,三人就一起鬼混。
后來江朔被知名導演選中去拍了電影,而沈博云畢業后也接到了劇組邀請,只有秦盛喬去參加了男團選秀,并且還成功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