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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么多信息。
蘇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父！快！顧沉他病情復發，進醫院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蘇允說今天是顧沉母親的忌日，顧家每年都會一起去掃墓。
為顧慈獻上她最愛的白玫瑰。
這次，陸擎蒼也來了。
他捧著一束白玫瑰。
不知他說了什么，顧沉瞬間失控，與他爆發了激烈的沖突。
混亂中，顧沉生生折斷了陸擎蒼一只手腕。
而他自己也因情緒劇烈波動，舊疾發作，當場昏厥被送進醫院。
我魂飛魄散，跌跌撞撞沖向醫院。
顧沉昏迷不醒，臉上滿是淤青。
我顫抖著握住他的手，淚水一滴一滴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動了動。
隨后睜開了眼睛。
「江焰」
「太好了，你沒事」
我叫來了醫生，顧沉緊緊盯著我，生怕我下一秒就會消失。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要回那個別墅？」
我喉嚨哽住，無法回答。
顧沉卻像是壓抑了太久，不管不顧地傾訴起來。
「我恨陸擎蒼，就像他恨我一樣。」
「我從小就知道他恨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樣。」
「他最暢快的時候，就是我痛苦的時候。」
「他經常說，我是殺死我母親的兇手。」
「那他呢？他這個讓我母親懷孕的人呢？」
「我有一次這么反駁了，他把我打得小腿粉碎性骨折。」
巨大的心痛攫住了我，我俯身緊緊抱住他顫抖的身體，試圖給他一絲溫暖和支撐。
「我本來以為我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任他揉捏的小孩子了。」
「可今天在我母親的墓前」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是屈辱和狂怒，「他親口說，他就是為了報復我！才奪走你！」
「他說等他玩膩了，就會把你像垃圾一樣丟掉。」
「這不僅是對你的褻瀆！」他痛苦地低吼，「更是對我母親的褻瀆！」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決絕和恐懼。
「江焰，我不管你最后會不會選擇回到我身邊。」
「答應我，你必須離開他！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會毀了你！」
淚水決堤般洶涌而下。
我緊緊回握住他的手，終于問出了那個埋藏心底的問題：
「顧沉我當然想永遠留在你身邊。」
我的聲音顫抖，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
「但如果我是個騙子呢？」
「一個，從一開始就騙了你的騙子。」
「你還愿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