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挨了一拳,這會說話的時候,腮幫子都是疼的。
陸凜然嘴里啐出一口血沫吐在地上,冷笑一聲:“都是出來混的,你們什么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賺錢的買賣,你們輕易不會分給別人,但是,我也不是吃白飯的,光頭哥,怎么樣,我夠不夠格跟你們混?”
光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好半晌,輕笑一聲:“成,你夠狠,不過,我們這買賣可不好做?!?/p>
“我們手里可都是有扛把子的,你要是存了什么別的心思,我勸你最好歇一歇,免得吃了花生米,見了閻王!”
光頭丑話說在前面。
“只要錢夠,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陸凜然做出一副貪財的模樣。
光頭幾人總算放下了戒心,又拉著陸凜然親親熱熱。
“你這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當初到底是哪個小娘兒們不長眼,連你這樣的都看不上?”
光頭又摟著陸凜然說說笑笑,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陸凜然喝了口酒,在嘴里蕩了蕩,吐出來,混合著血液。
他無所謂的擦了擦嘴巴:“去什么醫院!光頭哥,你別臊我了!”
他眸色一黯,又接著說:“還不是嫌我窮,嫌我給不了她好的生活!”
當初為了和這些人打成一片,他編了個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癡情男人,被愛慕虛榮的女人拋棄的形象。
這樣,他貪財也有了理由。
光頭哥笑嘻嘻的靠近他:“你給哥幾個形容形容,說說她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說不定啊,我們能把你出了這口氣?!?/p>
他這是在試探。
陸凜然假裝沒聽出來,大咧咧的擺擺手:“她?天高皇帝遠的,她又不是黑省的,光頭哥你上哪兒找人去?”
“說不定,這會她已經在國外了。”
說完后面這句話,他眼神黯淡。
又猛地灌了幾口酒,他假裝醉酒,摟著光頭哥,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都是些瞎話,不過也有些是真的。
也許是他說了太多,又太真誠,光頭徹底放下了對他的戒心。
第二天酒醒,光頭帶他去見了彪哥。
彪哥,陸凜然從顧北庭的嘴里聽說過,是他們的上線,不過,也只是個小嘍啰而已。
他都是聽上面人的指令做事,上面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陸凜然見到對方,滿臉的傲氣。
彪哥很久都沒見過這么傲的年輕人了。
“這就是你說的新人?”
彪哥對著陸凜然上上下下掃視一眼,很顯然,滿是不屑。
“彪哥,別看他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是真能打??!”
“下手可狠了,我們兄弟五個,愣是沒討到好。”
光頭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聽到光頭的評價這么高,彪哥對陸凜然多了幾分好奇。
“上次你就看你走了眼,這次你可別再把麻煩帶進來了!”
彪哥皺眉。
他口中的麻煩指的應該是顧北庭。
陸凜然面色不改,吊兒郎當的插著口袋。
下一瞬,一記掃堂腿過來。
陸凜然臉色一變,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