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之中,林晚晴也展開一封信件。
信件中的字跡,她卻熟悉無比。
“姓云的在花滿樓,好戲上演,誠摯邀請。”
姓云的?
林晚晴瞬間想到了云渺渺。
她臉上的笑便止不住的飛揚,頗有猙獰之色。
云渺渺,竟然落在了他的手上?
還被他送到了花滿樓?!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想到這,她的丹蔻紅指都差點要戳破信件。
“晚晴,不好了!”
王嬤嬤的聲音卻從遠遠傳來,刺耳無比。
林晚晴當即變了臉色,冷眼瞥去,“你叫我什么?”
王嬤嬤這才后知后覺,嗓音一僵。
“林…林夫人”
林婉晴聞言,這才滿意不少,“這么毛毛躁躁的,出什么事了?”
王嬤嬤還在抹著冷汗,驚慌道:“家仆傳來消息,說,說那云渺渺被刺客追殺,如今生死不明了!”
“生死不明?”林晚晴勾唇恥笑一聲,“那倒不會,她只是去了個歡愉之地罷了。”
王嬤嬤見她冷靜,慌張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眼珠一轉,當即明了,“莫非——”
林晚晴卻對她“噓”了一聲,輕笑著打斷她的話:“你來得正好,叫上陸家的所有人,我們去花滿樓看場大戲!”
王嬤嬤隨之一笑,顯然也已明白所有。
“老奴懂了!”
花滿樓中,絲竹弦樂聲仍吵鬧不已。
天字號的包廂中,更是美人環繞,俗香濃烈。
蕭墨寒冷眼盯著面前的男人。
他身邊已無一個暗衛所在,身上的刀槍暗器也全被搜走。
這間包廂中,只有他與對方身邊的一眾美人。
玄衣儺面,目光幽深。
分明從未見過,但這眼神,卻讓蕭墨寒覺得熟悉。
他瞇緊了眼,“不知閣下是何人?”
玄衣人輕笑一聲,只向他遞出一盞酒杯。
“今日,讓我們先以酒會友。”
話音落地,他不管蕭墨寒反應如何,當即先喝了口酒水。
酒水入肚,辛辣無比。
他抬眸見蕭墨寒還沒有動,不由一聲冷笑。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還是說”他勾起唇角,“你不想再見姓云的女人了?”
蕭墨寒的臉色更是冷峻。
短短一個時辰,對方就連云渺渺的姓氏都知道了。
看來,此人也并非一般人也。
如今敵在暗我在明,蕭墨寒顯然是逆風而行。
他看著桌上的清酒,猶豫片刻,終是喝了下肚。
酒水辛辣又泛苦,一點澀意更在齒間回蕩。
明顯是加了東西。
蕭墨寒的面色更加難看,“毒害皇親國戚,可是殺頭大罪。”
玄衣人無辜地聳聳肩,“我可不是毒害你,而是送你一夜千金春宵——來人,把美嬌娘送上來。”
話音響亮,一個麻袋就被扔在蕭墨寒的面前。
麻袋撤去,青衣臟亂,一張臉還沉沉睡著,熟悉無比。
玄衣人這才站起了身,對他拱手一笑。
“王爺,這是在下特地為你準備的大禮,王爺可得好好享用,在下就不叨擾了,告辭。”
說著,他嘴里的笑聲也越發憋不住。
人影綽綽離開,蕭墨寒體內也涌上一陣滾燙熱氣。
“云…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