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凡不敢吭聲。
他知道這是白芃生氣的前兆，雖然面上依舊的溫柔紳士。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畫板朝著自己砸了過來。
紅色的顏料順著臉上沒好的傷口向下流淌，辛辣的疼痛在傷口不斷傳來。
黃凡不敢自己去擦。
白芃慢悠悠的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他的面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領。
“不要有下次了，好嗎？”
黃凡點了點頭，默默的把肚子里的苦澀往下咽。
白芃滿意的笑了笑，“你知道該怎么做，明天老地方期待你的出現”。
......
季知渝來到了電話里那個人提到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偏僻的小飯店，里面人來人往的不算干凈，人頭攢動。
她和小七前后走進去，店里面的老板很快就迎了上來。
“兩位是找人還是吃飯呀”
“找人”
小七拿出男人打過來的那個電話號，遞給了老板娘。
“找這個”
老板娘拿起電話號看半天，終于恍然大悟。
“奧，他就在二樓，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三個人一前一后上樓。
季知渝看著這個飯店。
占地面積并不算是太大，但是二樓仿佛和一樓完美的隔閡。
一樓吵吵嚷嚷，二樓卻一片安靜，私密性極好。
走到最里面的包間，老板娘終于停下了。
“他就在里面，兩位進去就能看到了”
小七打頭打開了包廂的門，里面坐著的男人立馬站了起來。
“季總好久不見啊！”
他臉上掛著一道恐怖的疤，皮膚黝黑，頭頂的頭發稀疏。
季知渝一下認出來了這是當初宋文的父親——宋昌。
她的面色再也忍不住，一下垮了下來。
“是你......”
當初宋文死的時候這個人不僅沒有一絲的傷心，甚至一直纏著自己，讓自己出八百萬的補償費。
季知渝本來處在無盡的悲傷里，心里愧疚，也是當天就打給了他。
結果這個人只是因為那群人的一句好處，就把宋文的尸體火化了。
讓國外警方沒辦法定罪。
現在宋昌還宛如沒事人一樣，不僅日子過得快活，甚至可以說是自由自在。
他油膩的眼神在季知渝的身上來回游走，咽了咽口水。
“季總好久沒見，還是這么的貌美如花啊！”
季知渝強壓心中的怒火，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眉頭緊蹙。
“什么合作，說吧”
“也沒啥大事”
他說著舉起酒杯，“我先敬季總一杯”。
季知渝冷眼看著他一飲而下杯中的紅酒，沒有任何動作。
宋昌像是看到了季知渝的冷淡，躊躇一會后，還是決定說出來。
“最近......我不是回國了，宋文的弟弟還沒有學校，所以我想請季總把他也弄進貴族學院”
季知渝聽到宋文那白眼狼弟弟，冷冷的笑了。
“他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