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渝沒有和妹妹說。
人群里一頭銀發的白芃站在那里，視線定定的從地上的黃凡移到自己身上。
他走了過來，面上溫柔的笑容不減。
暖黃色的橘光灑在他的發絲上，宛如油畫中的王子，紳士又引人注目。
“你好季小姐，好久不見”
旁邊下學和吃瓜的學生視線全部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拿出手機拍攝視頻。
季知渝懶得和他扯上太多的關系，回了一句“你好”就拉開車門坐上了車。
她冷淡的態度并沒有讓白芃感到意外。
男人的視線落在離去的車子上，溫柔的笑容漸漸斂起，慢慢轉化為冷漠的直線。
......
第二天的發布會，季知渝穿著干練的西裝，踩著高跟鞋出現在了媒體的面前。
面對下面一眾黑壓壓的鏡頭，季知渝從容的保持著微笑，視線在記者身上一掃而過。
“對于前段時間網上的輿論我想在此做出回應，有關證據設計外國調查難度較為困難，已經正在收集，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我們季氏集團暫由我的親人進行管理，本人接受大家的審判，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復”
季知渝侃侃而談。
在她說完的后一秒，那些記者的話筒全部懟了上來。
“請問逝者宋文和您是什么關系，您在她去世后有沒有一絲心痛呢？”
“在宋文慘死街頭，您是否對其家人進行必要的補償呢？”
“季小姐，方便說一下您為什么要回國，是出于畏罪心理嗎？”
......
他們的聲音嘈雜。
季知渝艱難的站在中間，臉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
“這些我會在公司賬號下進行澄清，還請各位不要妄自揣測，謝謝”
這場直播在線觀看人數熱度很高。
直播間清一色的刷屏，全是讓季知渝償命去死。
甚至有人批圖了黑白照片，掛在熱搜上的熱度久久不下。
岑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女孩沉穩的樣子，蹙緊的眉頭怎么也舒展不開。
季知渝的驕傲他看過。
被別人這么說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除非之前早就經歷過這些兵荒馬亂的污蔑。
畫面中的女孩轉身朝外走，保鏢攔著那些記者不讓他們靠近。
就在季知渝要出門的時候，不知名的東西砸了過來。
季知渝側身躲過，雞蛋摔碎在地上，腐爛的氣味在不大不小的空間彌漫，格外惡心。
全場寂靜了一秒。
很快有一個人義憤填膺的控訴。
“sharen犯去死！你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季知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轉身離開，全程表情冷淡。
鏡頭外的宋昌懶洋洋的靠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女孩鎮靜自若的樣子，內心的氣焰更盛。
“季知渝，TM的不還是被我踩在腳下，活該”
宋昌哼著小曲，慢悠悠的撥通了季知渝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宋昌姿態不再放低，高高的仰起頭。
“季總啊，現在還愿意和我吃頓飯嗎？”
他張開嘴，把一顆葡萄塞進了嘴中。
那邊很快傳來回復。
少女音色清潤，語氣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瘋了，宛如機器一般，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
“可以，老地方等你”
掛斷電話，宋昌把手機扔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