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才過了幾日,奴婢也不敢篤定心里的想法,所以沉香尋奴婢換藥,奴婢不敢不應。”
“怕她自個不知情,喝了避子藥,傷了二爺的子嗣。”
“奴婢有錯,縱使是猜測也該稟告老太太,不該私下里與沉香做了這樣的錯事!”
老太太面含驚訝,二爺更是瞪大了眼睛,至于二奶奶則是被穗禾的一番話,氣得撕爛了帕子。
沉香跪在穗禾身邊,慌亂至極。
穗禾歉意地看著她,“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確定。”
沉香看她的眼神像是要sharen,若是穗禾不提這件事,她本想著過了三個月再向老太太提出。
可穗禾這么一說,她不過一個月的身孕,怎么在二奶奶的狠辣中保住這個孩子?
穗禾瞧她這模樣,也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準了一半。
先前的話只是為了將沉香拖下水,畢竟沉香過去是老太太跟前的人,總比她在老太太跟前得臉。
沉香將一切都推到她身上,老太太沒準就信了。
二奶奶睚眥必報,定會找由頭罰她。
只有把沉香也拖下水,不管沉香有沒有孕,二奶奶只會將所有視線放在沉香身上,她才能擺脫二奶奶的報復。
不過多時,府醫就來了壽安堂。
沉香便是萬般不愿,可還是被診出了喜脈。
府醫不明所以,只說恭喜老太太再得一重孫,恭喜二爺多一子嗣。
老太太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沉香,讓人給了府醫賞賜,送了他出去。
“奴婢也不知......不知怎么就有孕,先前二奶奶送來的避子藥,奴婢全喝了的!”沉香哭著祈求老太太。
“奴婢也沒想到,自己喝了避子藥,還能有一個月的身孕。”
二奶奶氣得上前就給了她兩巴掌,“下賤的東西!你定是早早地不喝藥了!”
她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一旁裝鵪鶉的穗禾,“若是翠微院都是穗禾這樣懂事的,我何必這般嚴厲!”
她到底有孕在身,老太太立刻讓二爺扶著她坐下了。
“好了!像什么樣子?”老太太訓斥道。
她本想著若是二奶奶不依不饒,一副墮胎藥下去了結此事就好。
可沉香到底在跟前服侍了多年,便是養條狗也是有情分的,更何況是人。
老太太沉默片刻說道:“生下來抱給你就是,成哥的子嗣到底少了些。”
說起子嗣少的事,二奶奶也不敢置喙什么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沉香,只說自己喘不上氣,要回去歇著。
老太太知道后她心里頭不服氣,這會兒也就由著她走了。
倒是大太太才得了消息,往壽安堂趕的時候,恰好遇見了陸瑾成和二奶奶。
兩人敷衍地福禮后,大太太也不和他們計較這些事,匆匆往正房趕。
她生怕穗禾被老太太重重地責罰了。
倒是陸瑾成,瞇著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