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蘇辰剛說完，
女帝的聲音隔著屏風傳來，有些慵懶。
“不必回避，就在外間站著吧，朕此刻倒能松快些說話。”
那水聲嘩嘩，在寂靜的殿內異常清晰。
“是是”
蘇辰聽聞只好垂手而立，眼觀鼻，鼻觀心。
“說說吧。”
過了好一會，女帝的聲音混在水聲里從里面傳了出來。
“今日那兩個到底怎么回事？那個叫張明遠的瘋子，還有那個禁衛甲士。”
女帝好像很忌諱的樣子。
沒有當著宮女的面直說，只是一筆帶過。
不過蘇辰自然是知道女帝指的是什么。
定了定神，蘇辰放松下來，捋了捋順序，先從張明遠說起：
“張明遠，他是先從長安城作案，隨后逃竄至萬年縣”
蘇辰條理清晰的將張明遠犯下的連環sharen案從頭到尾詳細的給女帝講了一遍。
說到最后的時候，屏風后面是水聲音頓了一下。
隨后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回應，水聲依舊。
蘇辰不明白女帝這個回應所表達的意思是什么，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隔了一會，女帝這才問道：
“那這個案子已經辦結了嗎？畢竟人已經死了。”
蘇辰皺了皺眉，心里反復思考著。
張明遠死的時候用手在地上劃拉的那個北字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
這說明一點，這個案子遠遠沒有結束。
或許當自己深入調查之后，一切的案件線索都會推到重來。
到時候得出的結論自然也與現在不同。
組織了一下措辭之后，蘇辰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案子還有些微出入，雖然兇手已經死了，但”
“但他背后還有大的線索，對嗎？”
水聲再次停止。
就連女帝問話的聲音好像都有些顫抖。
蘇辰不確定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回答女帝的這個問題。
實話實說必然像是一把快到一樣會刺傷女帝。
但是，破案本就是嚴謹的學問。
容不得半點馬虎。
預期是那種自欺欺人一樣的回答，想必女帝也不會喜歡。
“是這樣的，但我會將幕后之人找出來的。”
屏風背后，水流聲再次響起。
“繼續吧”
“至于那個禁衛甲士”
蘇辰的眉頭緊緊鎖起，顯然也是毫無頭緒。
“暫時看來，我也沒有好的想法。”
“不過此人行動果決，悍不畏死，是真正的死士，選擇在雩祭大典上動手，時機、地點都極其刁鉆。”
“若非鎮國公反應迅疾，后果不堪設想。”
蘇辰故意當著女帝的面點出鎮國公。
就是想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因為在剛才的大典之上，蕭擎蒼和女帝之間肯定是有矛盾的。
而且是短時間之內無法解決的那種。
蘇辰對蕭擎蒼有過懷疑，但事情總要講究一個證據不是。
女帝接著蘇辰的話繼續往下說。
“鎮國公？哼”
“你可知他為何要出手？”
蘇辰搖了搖頭。
女帝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因為那禁衛軍統領，叫蕭天，是蕭擎蒼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