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調動都是助理安排,傅云洲將這個疑慮告知助理之后,趕緊讓他著手調查。
“限你三天,務必給我查清楚這人身份。”
助理趕緊應聲:“是。”
如果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的話,又會是誰想要置姜寧晚于死地呢?
大腦里堆積太多亂七八糟根本來不及整理的信息,加上他此前跳下海中去找姜寧晚時已經花費太多力氣,此時傅云洲完全支撐不住終于暈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傅云洲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他看見姜寧晚哪里都沒去,就乖乖陪在他身邊。
姜寧晚穿上一身好看的芭蕾舞服,站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耳邊響起《天鵝湖》的聲音,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美妙絕倫的白天鵝一樣。
傅云洲則坐在座位底下認真做她的觀眾,當舞劇終于結束的時候,他領著孩子上臺給姜寧晚送花喝彩。
那孩子并非是阮允棠生下,完全就是姜寧晚的樣子,五官長得跟姜寧晚一樣美麗大方。
那是他們的孩子,而站在舞臺中央時,聚光燈打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上,別提有多幸福。
等到傅云洲準備下臺繼續看姜寧晚演出時,卻發現舞臺上已經沒有姜寧晚身影,但那束他送上臺的花還在,只不過已經躺倒在臺面上。
傅云洲轉頭去看孩子時,他也已經不見了,明明剛才他還握著孩子的手一起下臺。
傅云洲眼睛里面充滿驚恐,他到處呼喊,但是姜寧晚始終都沒有出現,就連那個孩子,也仿佛剛才根本就不在他身邊一樣。
直到傅云洲喊破喉嚨,他也依然沒有看見姜寧晚身影。
“傅先生?”
“醒醒,傅先生”
耳邊傳來一道男聲,傅云洲終于睜開沉重眼皮。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灌入他鼻腔,傅云洲下意識皺眉,面前站著一排接著一排穿著白大褂的人,就連天花板都白得毫無生氣。
傅云洲這才知道,自己暈倒之后被送進了醫院。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夢。
可為什么在夢里,姜寧晚也要離開他?
醫生收起聽診表,“傅總,您已經昏睡整整一周了,可算是醒了。”
一周時間
傅云洲感激開口詢問救援隊結果,結果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應答。
不好的結果說出來,只會是更沉重的打擊。
見狀,助理只好站出來,低著頭:“傅總,您昏睡這七天,救援隊還在海面搜尋太太下落,只是至今未果。其實現在原本早就應該停止搜救,但因為您厲聲命令,所以救援隊現在還是加班加點在海上搜尋,一刻都不敢停歇。”
過了三天,就算真的有什么消息,也不過是一場噩耗,更何況現在已經七天有余。
這樣的道理,傅云洲又怎么會不知道?
只不過是他不甘心,又或是受不了心中譴責聲音,所以只好對救援隊施壓罷了。
傅云洲此時不經意嘀咕了一句:“我剛才也真是瘋了,竟然夢見我和晚晚有了一個孩子。”
主治醫生聽見之后,猶猶豫豫再度開口:“傅總,其實您跟太太還真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