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坦白之后,我和陸鳴的感情,發展得順理成章。
沒有轟轟烈烈,卻有著細水長流的溫情和默契。
他懂我的每一個眼神,我習慣了他的每一次安排。
我們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一起探討未來。
半年后,我向他求婚了。
在一個很普通的傍晚,就在我們經常一起加班的辦公室里。
沒有鮮花,沒有鉆戒,只有我一顆真誠的心。
他看著我,眼眶紅了,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的婚禮,定在初秋。
那一天,陽光正好,賓客云集。
陸鳴站在紅毯的這頭,看著我穿著潔白的西裝,由父親牽著,一步步向他走來。
他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看向我的眼中充滿愛意。
我知道,這一次,我沒有選錯。
就在神父準備宣布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男人,突然沖破了保安的防線,瘋了一樣地跑到臺上。
是鐘爍。
他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刃已經劃破了皮膚,滲出血跡。
“陳月!你不準結婚!”
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你如果敢娶他,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里!讓你永遠都忘不了我!”
全場嘩然。
我父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陸鳴的眉頭也緊緊皺起。
我看著鐘爍瘋狂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波動。
我甚至沒有理會他。
我只是轉過頭,握緊了陸鳴的手,輕聲對他說:“別管他,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然后,我對神父說:“請繼續。”
神父愣了一下,看向我父親。
我父親朝他點了點頭。
“你你竟然不管我死活?”
鐘爍見我無動于衷,徹底崩潰了。
“陳月!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他哭喊著,手里的刀又深了幾分。
我冷漠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你為你自己的人生負責,與我無關。”
“來人,”我對旁邊的保安吩咐道,“把他請出去,如果他自殘,直接送精神病院。”
我的話,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沒有zisha。
他只是癱坐在地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里胡言亂語。
“我是陳月的丈夫我是盛華的繼承人你們都得聽我的”
他瘋了。
保安很快將他帶離了現場。
婚禮繼續。
我為陸鳴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淚光和堅定的愛意。
至于鐘爍。
他后來的結局,我只是偶爾聽人提起。
被送進精神病院后,時好時壞。
他的父母和親人,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