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龍纖紫霸道又驕縱:“就算與藥王有約定那也是阿九哥哥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阿九哥哥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你若知道好歹就趕緊滾出去!”
林若溪簡直要被這小太妹氣笑了,不過她承認,和藥王有約定的確實是九千歲,要是九千歲真的想把護心草讓給龍纖紫,她也沒辦法。
既然控制不了九千歲的決定,那就表明自己的立場吧,“九千歲,護心草對我很重要,若溪要定了。今日若溪”
“嘿嘿!”沒等林若溪把話說完,藥王便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須笑起來,綠豆眼里全是不懷好意:“若溪丫頭,不是老夫說你,你只是九千歲的奴婢,而龍姑娘是九千歲的表妹和師妹。不管怎么看,人家龍姑娘和九千歲都是一家人,比跟你親。正如龍姑娘所言,老夫乃是跟九千歲有約在先并非跟你。所以依老夫之見,你還是哪兒涼快回哪兒去吧!”
你妹的,這老不要臉的關鍵時刻不但賴賬,還挑撥離間。
林若溪只覺胸口堵了一股郁卒之氣,狠狠瞪藥王一眼便扭頭瞧向九千歲,“九千歲,若溪再重復一遍,護心草很重要,若溪要定了。”
像是極不耐煩林若溪的話,九千歲抬手揉了揉額角,“護心草對你很重要,對本座來說一文不值。本座陪你走這趟,不過閑得無聊而已。”
閑得無聊?從昨日九千歲突然出現在偏殿門口救下她的那刻開始,林若溪就把賭注全押在了九千歲身上。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維護,就算軒轅帝和鳳淵再逼她,林若溪也不會接下太后這個大累贅。可現在,這個男人卻在帶著她經歷了九死一生后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林若溪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九千歲,白太醫還在京城等著我們”
九千歲理也不理林若溪,扭頭看向身邊的龍纖紫:“纖紫?你要護心草做甚?”
龍纖紫將九千歲的反應盡收眼底,得意地沖林若溪揚揚眉:“當然是為我娘親啦!阿九哥哥你也知道我娘親有隱疾總是胸口疼,我爹爹最近給娘親配了個治療心疾的方子,護心草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
“姨媽的心疾又發作了?”九千歲幽眸一黯:“師父的方子你可帶來了?”
“帶來了,帶來了”龍纖紫笑瞇瞇地掏出藥方。
看著九千歲和龍纖紫話家常,林若溪的心拔涼拔涼的。果然并肩作戰生死相隨神馬的都是浮云,這世上只有血親最靠得住。
突聽九千歲喚道:“溪兒?你且來瞧瞧這張方子。”
林若溪壓根沒意識到九千歲嘴里的“溪兒”是哪只鳥,繼續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里自哀自憐,九千歲卻蹙眉走過來,直接把藥方貼在了林若溪糾結的臉上。
當然,一起貼上的還有九千歲那只白皙修長又冰冷的大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只手竟隔著藥方在林若溪臉上揉了一把,有點像調戲。
“本座的話溪兒沒聽見嗎?趕緊瞧瞧這張方子,你可有法子配制出更好的藥物替代護心草。”
林若溪驟然一喜,原本很討厭紫兒、云兒、柔兒這類稱呼,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卻覺得“溪兒”這個稱呼聽起來無比順耳。
雞凍地將臉上的藥方扯下來,林若溪的手在微微發抖,聲音也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