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扭頭,正對上花世子氣鼓鼓卻如寶石般純凈的暗褐色眼睛,林若溪眉眼一彎,笑了:“謝謝啊花世子,你真好!”
之前看見白瑾瑜給林若溪擦汗花世子心中也有諸多羨慕妒忌恨,不過他在春香院和白府與林若溪、白瑾瑜朝夕相處了兩個多月,很清楚擦汗是助手必須幫主刀醫(yī)生做的事情。而且觀察了那么久,林若溪和白瑾瑜之間除了工作關(guān)系真的沒有半點(diǎn)曖昧。所以羨慕歸羨慕,花世子倒也不介意不介意,反而受到白瑾瑜的啟發(fā),一發(fā)現(xiàn)林若溪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濕了,花世子便趕緊屁顛顛跑來給林若溪打扇。
哪想林若溪會認(rèn)錯人,花世子頓覺不爽。然而只難受了一下下,林若溪竟對他笑了,而且,她還說他好。認(rèn)識了這么久,林若溪什么時候?qū)λ^,什么時候說他好過?花世子頓覺漫步云端,胳膊腿兒都不是自己的。直恨不得自己立刻變成風(fēng)神,把這輩子的風(fēng)都一下子吹完。
站在他們身后,看著享受左右兩大美男大獻(xiàn)殷勤卻絲毫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貓兒,九千歲萬年寒冰般的臉終于一點(diǎn)點(diǎn)炸裂開來。
太可惡了,簡直要?dú)馑浪恕9室獾模^對是故意的。他那么個大活人,那么強(qiáng)悍的威壓,兩次跑到她身后,小貓兒居然感覺不到?
還有白瑾瑜和葉楓,這倆人是怎么回事兒?白瑾瑜倒算了,他是小貓兒的搭檔,每回上手術(shù)都做小貓兒的助手,九千歲可以無視他。但這葉楓是個什么東西?居然也敢垂涎覬覦他鳳吟九的小貓兒?
忍了半天才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去,九千歲暗道:“罷了,白瑾瑜也好,葉楓也罷,都是天生的賤命,只瞧討好小貓兒的那副諂媚樣,就知道骨子里都帶著奴性。本座是誰?本座是高高在上人不可及的端王爺九千歲,是舉世無雙的大神,就算是討好,也絕對不能這么諂媚,更不能這么惡俗。
嗯!自己做點(diǎn)更高尚優(yōu)雅,更有品味的事情吧!”
鳳目斜睨,瞧一眼隨侍在軒轅帝身邊的管教嬤嬤手中端著的托盤,九千歲立刻有了新主意
軒轅帝的臉已經(jīng)憋紅了,別人都在看林若溪,就他一人在看九千歲。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氣到阿九,簡直就是公雞下蛋鐵樹開花嘛!
嗬喲!能看見阿九吃癟憋屈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爽了!嗯!回頭一定要好好獎賞白瑾瑜和花世子,尤其是花世子,大大的功臣餒!
但見阿九邁步向自己走來,軒轅帝趕緊斂去眸中情緒,目不斜視地看向林若溪。
哪想,阿九走到他面前,一不行禮,二不說話,拎了管教嬤嬤托盤中的茶壺和茶杯扭頭便走。
這一回阿九沒再端著,直接闊步迎面向林若溪走去,竟是步步生風(fēng)。
軒轅帝揉了下眼睛,再揉一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扭頭問管教嬤嬤:“九千歲這是要做甚?”
管教嬤嬤牙根一疼,皇上啊?您也是夠腹黑的,之前瞧著九千歲吃癟一直在這兒偷著樂,現(xiàn)在九千歲做得那么明顯了,您卻開始裝腔作勢,您果真是九千歲的兄長。
“奴婢奴婢覺得,九千歲大概口渴了,要喝茶!”
“喝茶他怎么把茶壺也拎走了?”
“大概大概九千歲渴得厲害,覺得一杯不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