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臉,白瑾瑜怒道:“龍宗主也是習醫(yī)之人,難道不懂循序漸進的道理嗎?眼下子時都過了,我?guī)熋脜s水米未進,您是想把她累死,還是希望她給下一個病人診治時精神不濟出現(xiàn)失誤?”
“是啊是啊!”鳳醫(yī)仙也嚷道:“老雜毛你穩(wěn)穩(wěn)地坐在外間休息,老夫的兩個徒兒卻餓著肚子在這里救人,你是不是妒忌我神醫(yī)山的醫(yī)術(shù)存心想害我們啊?老雜毛?你如此陰險狡詐勝之不武,干脆一頭碰死算了!”
“放肆!”龍傲天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然而下一秒,“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師父請回吧!”
龍傲天尚未反應過來,九千歲已抱起林若溪走了出去,竟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藥王和軒轅帝等人正候在門口,見九千歲抱著林若溪出來大吃一驚。
“阿九?”軒轅帝剛喚出一聲,哪里還有九千歲和林若溪的影子?只聽見冰冷的聲音余音繞梁:“夜深了,皇兄早些安歇吧!”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九千歲這是毛意思?敢情他們陪著挨餓受累等了一天,都是犯賤,人家正主兒連個交代都不給就走了。
眼見龍傲天黑著臉走出來,軒轅帝只好硬著頭皮道:“龍宗主,紅葉山莊備有客房,朕這就派人送你們過去休息。”
林若溪愣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九千歲擄走了,過程幾乎和昨日一模一樣。只不過昨日九千歲是拎著她的領(lǐng)子,今日卻是抱著她的。
心中酸甜苦辣,不知道是該怨他恨他還是該原諒他。默了半天,終于道:“九千歲!奴婢的屋子在繡院”
“你今夜宿在本座的行院!”
心中愈發(fā)酸澀,林若溪咬牙:“九千歲的厚愛奴婢心領(lǐng)了,但奴婢身份卑賤,不敢”
“你給我閉嘴!”
“奴婢唔”話未說完,就被九千歲的唇堵住。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林若溪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咬緊牙關(guān),她固執(zhí)地阻止九千歲的唇舌進一步冒犯,拼命想要仰頭將眼淚逼回去。
九千歲倒也不為難她,在她唇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便移開,薄涼的唇又輕輕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想哭就哭吧!本座不會笑話你!”
“奴婢”
“再敢說這兩個字本座就繼續(xù)親你!”
你妹的,這樣威脅人也可以!林若溪的眼淚一下子就沒了,“九千歲!若溪明日還要和龍宗主比試,九千歲能否把我放下來?”
“休想!”硬邦邦的聲音,霸道得理所當然:“本座告訴你,你是本座的小貓兒,生是本座的,死亦是本座的。除非本座膩煩了,不想要你了,否則,便是將你燒成灰,本座也會把你帶在身上!”
不再做無謂的掙扎,林若溪苦笑。這就是九千歲的神理論,她是小三,是寵物,必須得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自覺性,不能拒絕,也不能說不。
罷了,橫豎九千歲能控制的只是她的身體,她的心永遠只屬于她自己。
見林若溪不再說話,九千歲也不強求她,將她抱回行院,親手給林若溪洗了澡抱上床,喂了她一碗燉得融融的燕窩粥,這才一聲不吭地摟著她躺下。
許是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心太累了,許是做手術(shù)身體太過于疲勞,神經(jīng)已麻木。總之,聞著九千歲身上熟悉、干凈的冷香,沒多久林若溪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