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的眼皮猛地一跳,如果九千歲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就罷了,橫豎他都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就算是一夜情,貌似自己也不算太吃虧??伤莻€太監,硬生生被個死太監弄到床上上下其手地調戲,她很憋屈好么,一不小心就會流鼻血而亡的。
咬咬牙,林若溪的聲音比蚊子叫還要?。骸拔椅也慌卤粍e人看見!”
“嗯?”似乎沒料到林若溪會這樣回答,九千歲垂眸看下來。深邃的瞳眸與林若溪清澈又帶著嬌羞、躲閃的視線輕輕一撞,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九千歲的一側唇角竟一點點勾起來。
只要是個人,這樣勾起一側唇角笑都會讓人覺得有點壞。而九千歲這樣一個好看到讓林若溪想吐口水的大妖孽這么笑,林若溪分分鐘都要流鼻血。
趕緊扭過頭去不看他,頸上卻微微一痛。悚然一驚,林若溪條件反射地回頭,剛好看見九千歲尖尖的小虎牙,而他冰冷的額頭霎時間便抵住她的額,再不允許她動彈半分。
“是不是想本座了?”九千歲的瞳眸深邃如大海,內里涌動著林若溪看不懂也不愿猜的風暴:“本座也想你!”
如果說之前九千歲的話只是暗示,那么現在這話,就是最直白的明示了。一想到九千歲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林若溪的臉頰登時爆紅。
“我我”
“撒手”低沉的聲音,帶著威脅和不易察覺的沙?。骸氨咀炔患傲?!”
艾瑪!死太監不光是個大色鬼,還是個猴急的大色鬼!
“九九千歲我我們還是去外面”林若溪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外面怎么行?這種事情只能本座一個人做,一個人看!”
我去!他一個人做,一個人看,難道她要一動不動地躺著任他擺布?
“可是九千歲”
“你今日怎地那么多廢話,快撒手!”
“不撒!”
“那待會兒就讓寒夜重新裝個新簾子吧!”話音剛落,只聽“刺啦”一聲,門簾已被扯了下來。而九千歲大步不停,已抱著林若溪直直往床榻走去。
林若溪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個,被一個太監,還是絕色的太監霸王硬上弓,她實在腦補不出來哈!
哪想,已經走到床邊,九千歲卻腳步一拐,已將林若溪輕輕放在了榻旁梳妝臺的凳子上。
男人的梳妝臺不像女子的那么繁復,九千歲的就更加干凈簡單,除了玉梳,整個梳妝臺上只有一根純黑的墨玉簪子。
才一愣,九千歲修長白皙的大手已抓起梳妝臺上的玉梳,而他的另一只手則輕輕拂過林若溪的肩頭,將她肩膀上散落的發絲全都捋到了腦后。
繼而,朝銅鏡中的林若溪微微一笑,九千歲竟小心翼翼地給她梳起發來,“正如你所說,本座沒有服侍過人,手上可能不知輕重。你如果感覺痛,就告訴本座,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