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瑾瑜在笑什么,林若溪朝他鼓鼓眼睛,“還笑,都是你騙我,搞得我都有心理陰影了。”說完,自己也笑了。
白瑾瑜在她頭頂輕輕揉了一下,這才止住笑環視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壓低聲音道:“師妹?你今日在荒地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真,當然真”林若溪睜著眼睛說瞎話:“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一瞬不瞬盯著她晶亮的眸子,白瑾瑜蹙眉道:“可我怎么覺得有點問題呢?”
轉轉眼珠,林若溪低聲問:“哪兒有問題?”
白瑾瑜凝神想了想,道:“你說因為那些樹木的燃點比較低,而林子里的溫度太高,引發了天火。可如果那些樹木的燃點真的特別低,為何沒有將那片荒地所有的樹木全部燒光,卻只單單燒了那么一小片?咱們去的時間距離那些刺客自焚不足一個時辰,便是人為滅火也不可能滅得如此徹底。如果真是林子里溫度過高引發天火,那我們應該一進去就被還沒散發掉的高溫燙死才對。還有”
“還有什么還有?你倒是輕一點兒!”不管三七二十一,林若溪一把捂住白瑾瑜的嘴巴。
警惕地環視一圈四周,她道:“幸虧你不是皇上的兒子,也不是龍傲天的兒子。倘若你是我的敵人,之前在荒地便把這話說出來,我現在大概已經被皇上綁在火刑柱上燒死了!”
白瑾瑜和林若溪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乃是林若溪那日在九千歲的行院受到羞辱光著腳跑出來,他將她抱回去上藥。
說是親密接觸,實際上白瑾瑜只是做醫者的分內工作,給林若溪的腳底板上藥。其他再無任何越禮的動作,別說皮膚接觸,便是隔著衣裳的肢體觸碰都沒有。
可是此時,林若溪的小手就捂著他的嘴巴,她帶著淺淺藥香的特殊體香如同這世上最最醇美的佳釀一陣陣往白瑾瑜鼻子里鉆,白瑾瑜的呼吸一下子就加快了。
白瑾瑜此時很想將林若溪抱進懷里,親親她,跟她說兩句悄悄話,哪怕什么也不說,只是握著她的手,感覺著她在他懷里的那份悸動,白瑾瑜都覺得那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
只是,腦海里猛地浮現出林若溪油炸蘋果四人那日撲在九千歲懷里尋找溫暖的情形,以及那么多次林若溪和九千歲之間的親密。他的眼眸黯了黯,輕輕將林若溪的手從唇上拿下來。
“你今日是”
“嗯!”挺挺胸膛,林若溪大言不慚道:“我在說瞎話騙皇上和龍傲天!”
“啊?”白瑾瑜吃了一驚。這小丫頭的膽子當真大,虧她還能如此得意如此滿不在乎地說自己在說瞎話騙人,她可知她騙的都是什么人嗎?
許是白瑾瑜長得太美好、太干凈,許是他的眼神太清澈、太璀璨。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瞧,林若溪有點臉紅。
輕咳兩聲,她低聲道:“其實,其實我也沒想騙人啦!但是今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倘若我說不出個子丑寅卯,龍傲天一定會殺了我為他徒弟報仇。我去!人又不是我殺的,我也沒該著他,總不能莫名其妙我就替別人背黑鍋吧?想來想去,與其讓他把我當成sharen兇手,還不如把他搞暈掉來得更安全。橫豎他也聽不懂我在說什么,等他琢磨透時,他徒弟都投胎好幾百回了。”
“你”白瑾瑜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