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扈丹師眼含輕蔑之色朝時俞幾人掃過,輕嗤一聲:“我已獻上丹藥,你們還是莫要耽誤少宗主時間了。”
說罷,殷勤朝身旁女子靠近兩步,嘿嘿一笑:“少宗主事務繁忙,還能親自送別本道,實在受寵若驚,還望日后本道能與少宗主多多親近,多多親近,哈哈。”
言語間,他視線隱晦掃過面前女子面紗下若隱若現的嬌顏,兩根手指搓動,瞧著十分令人不適。
花清蕤朝旁挪了一步,壓下厭惡之色,淡淡道:“無妨,有勞扈丹師了。”
一旁不敢吱聲的兩名守衛弟子,見其竟對少宗主有不軌之心,低下頭去,暗啐一聲,眼中也閃過不適憤怒之色。
扈丹師極為不舍的視線從花清蕤身上移開,再次看向時俞幾人,一臉倨傲:“還傻站在這干嘛?莫要攔了本道下山的路。”
吉玉終于忍不住道:“哼!不過是一枚上品駐顏丹,有什么好嘚瑟的,我家姐姐能拿出的,可要比你的好上千倍萬倍!”
“哪兒來的黃毛小兒在這大放厥詞!”扈丹師面色一變,掌心靈氣涌動,大踏步就要朝吉玉過來教訓一番。
花清蕤眉頭一皺,揮袖攔下他:“稚子無心妄言,何必與之計較?”
扈丹師面色陰晴不定,被她攔下,只好皮笑肉不笑道:“既是少宗主出言,我便放你這黃口小兒一馬。”
眉眼間,卻毫不掩飾兇戾陰狠之色。
時俞將吉玉牽到身旁,摸了摸他腦袋,似笑非笑看向扈丹師:“我這弟弟心直口快,想什么便說什么了,不過,他倒是沒說錯,不過是一枚上品駐顏丹。”
說罷,她取出一只玉瓶,輕晃了晃,看向花清蕤:“少宗主何不看看此物?”
扈丹師冷眼瞧來,冷笑:“故弄玄虛。”
花清蕤本就對這扈丹師十分不喜排斥,只因他能拿出上品駐顏丹才壓下厭惡、與他虛與委蛇,眼下雖也對時俞能拿出品質更高的駐顏丹不抱希望,卻還是側頭示意身后侍女上前接過玉瓶。
心道:“若她也能拿出一枚上品駐顏丹來,我便不用搭理這賊眉鼠眼的老道了”
正想著,侍女已從時俞手中接過玉瓶,恭敬呈來:“少宗主。”
花清蕤纖細的手指拿起玉瓶,緩緩拔出木塞。
兩名守衛弟子,亦忍不住好奇看來,想著剛剛時俞所言“不過是一枚上品駐顏丹”,暗自猜測:難不成,這看著無甚特殊又分外年輕的姑娘,真也能拿出一枚上品駐顏丹來?
隨即,濃郁蘭香散出。
聞著這馥郁清雅的丹香,眾人精神一震,尤其是花清蕤,眼露異彩。光聞這丹香,此枚駐顏丹似乎比扈丹師那枚要更出彩些
而扈丹師,臉色已是陰沉下來,不大好看了。
花清蕤瞥他一眼,又溫和看時俞一眼,這才傾倒瓶口,將瓶內丹藥倒入掌心。
當圓滾滾滴溜溜、表皮印刻著繁復丹紋的淺粉色丹藥滾出時,眾人都是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