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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第1頁)

甚至于阮響還和遼國的皇帝成了筆友,雖說她也不知道遼國皇帝的信,到底是他自己寫的,還是另外有人捉刀,不過阮響也能看出,這個遼國皇帝,并非什么有智慧的人。

比起宋地,阮響也更愿意先對遼國下手。

宋地固然繁榮,但這種繁榮沒有根基,她可以享受他們帶來的好處,而一旦她要對宋地動手,也不必擔心自己養出一個怪物。

可遼國,實在不能帶給她太多好處,對她最重要的糧食,遼國也沒有多余的可以往外賣,甚至還要和她搶宋地的糧食,外加遼國的礦產,實在是很饞人的。

“要我說,游牧民族還是比農耕民族好對付?!标愡M看向阮響,發現阮響沒有不悅后才接著說,“牧民的兇性是刻在骨子里的,這是數百年上千年養成的性子,在草原上,家庭很難有鄰居,到了干旱的時候,為了活下去只能搶奪水源,死人是很常見的。”

“可正因為這兇性,牧民也是很難通力合作的,他們沒什么組織性,打仗還好,這是慣熟的,但挖礦種地發展生產就困難了?!?/p>

“農耕民族看著溫和老實,可一旦能把他們組織起來,無論是戰爭還是生產,都更難對付?!?/p>

馬二很熟悉這種論調,如今阮地的高層吏目,都不再認為異族和漢族的分別來自于種族了,多了一種“地理論調”,即民族的性格,來自于地理,所處的環境。

漢人如果自幼生活在草原上,那他的性格也就與平原上的漢族完全不同了。

生活在小島上的漢人,與生活在大陸上的漢人,性格也全然不同。

這都是地理造就的,環境越是惡劣的地方,越能長出兇悍的人。

環境越好,越有秩序,人就越溫順。

同樣的,所處的地盤越大,人心就越開闊,地盤越小,人心就越狹隘。

馬二也說:“牧民是很難有長遠打算的,農民還能靠修建水利,堆肥,儲蓄來面對未知的天氣和風險,但牧民沒有這個能力,一旦草場出了問題,或是水源變化,他們立刻就要失去立身根本,所以牧民必須立刻行動,每一個能活到成年的牧民都清楚自己必須當機立斷?!?/p>

“可這樣一來,牧民之間的團結就是一紙笑談了,人人都有主意,都要為自己的家庭爭利。”

“農民則不同,農民沒那么需要當機立斷,他們聚居合作,有抵抗風險的能力,他們從中得到了好處,便要維護秩序,這樣一來,哪怕是暫時會損害自己的利益,看在將來自己也可能得利的份上,也可以忍耐?!?/p>

“這和是不是漢人倒沒什么關系,各地的農民都有這樣的慣性?!?/p>

馬二:“這也是阮姐選回鶻的緣故,倘若能靠著這條線拿下西夏和回鶻,那我們也就有了消化和治理遼國的基礎,知道怎么拿捏那個度?!?/p>

“是啊?!比铐懡o陳進夾了一塊肉,“我們也要加快腳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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