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有意見,宋地不敢對那三萬人下手,一旦下手,就是要同阮地開戰。
更何況就算下了手,三萬人有槍有炮,守一些日子不成問題。
信使忙帶著馬二的信趕赴西夏。
信使不過二十出頭,原本是個送信員,畢竟韃靼人大多不愿意進廠,更不愛坐辦公室,他們寧肯爬山涉水的送信,他被挑中,也是因為騎術高超,畢竟進了西夏,那就只能靠馬了。
他沒有片刻耽誤,日夜都在趕路,在阮夏邊境換了一匹馬,還把口信報給了駐守的陳五妹。
阮響收到信的時候,信使幾乎已經沒有人樣了,再是鐵打的人,這樣日夜不停的趕路都要癱成爛泥。
“將他帶下去,叫他好好休息。”阮響讓親兵把人帶走。
幾個信使一起出發,這個是來的最快的。
阮響細細看完馬二寫的信。
她并不生氣,宋地首鼠兩端已經不是一天的事了,不過她很奇怪,遼國的大軍明明已經開拔,卻在最后關頭選擇推翻重來,要么他們之前的舉動是在混淆視聽,要么,就是有高人在后面出招。
遼人貪婪,明明有機會把宋人的膏腴之地收入囊中,最后竟然能克制欲望,選擇一條正確的路,確實難得。
阮響從不小看對手,也不小看別人的智慧。
一個朝廷能夠運行下去,其中一定有幾個聰明人。
甚至可能大多數人都不笨,只是他們的利益無法一致而已。
將軍被人叫到主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改輕松神色,神情嚴肅的阮響。
“阮姐。”將軍行完禮后才問,“是遼國有動靜嗎?”
阮響把信給她:“你看看。”
將軍一目十行的看完,她緊皺著眉,表情也變得凝重:“遼兵入夏。”
十萬兵,不是十萬只螞蟻,說難聽點,就是殺豬,殺十萬頭豬都要累死人。
阮響:“咱們得打得快一點了。”
“不能像以前那樣,打下一地,先派吏目進去了。”阮響,“尤其語言不通,咱們的人也能很難實行有效治理,我想,城破后,當地著族先殺了,提拔官府里的小吏,先把秩序維持下去,等平定了整個西夏,再派人去接手。”
“至于那些小吏要是趁此機會為禍百姓”
將軍明白阮響的意思:“那就不必為殺他們找理由了。”
阮響:“只能如此。”
將軍:“漢人多城鎮,倒是能直接提拔漢人,方便許多。”
阮響點點頭:“這回許你便宜行事。”
將軍苦笑道:“阮姐,你也知道那不是我強項。”
“既然不是強項,那你就該多學一點,將來還有的是仗給你打,到時候你要是沒辦法,那可就丟臉了。”阮響笑了笑,“從這座城里找一些漢人出來,叫人教教他們,起碼叫他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