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呆滯地坐在那。
似乎也行?
阮響的頭已經要想大了,她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直白、簡單、而且將她的意思也闡述的很好。
“我意已決。”阮響越想越覺得這個國名實在不錯,她甚至還想說服馬二和趙翠花她們,“這些擬的國號都很好,但是不是取自周易,就是儒家典籍,總歸是脫不開曾經的東西,這個國名確實不夠文雅,但我想文雅是不必要的。”
阮響繼續說:“國名真的要那么恢弘盛大嗎?它只是這個國家的代號,就和你我的名字一樣,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甚至姓都是我自己起的。”
她很少跟人說自己的事,所以她一旦開口,便沒有人會打斷。
“阮這個字,其實我當年取的時候,想的是我要活下去。”阮響其實也忘了自己當時的心境,“身段柔軟,心如定石,我要這樣活下去。”
阮響:“最開始我是想叫阮石的,也叫了一段時間,后來是個奶奶告訴我,我的叫聲很響,不如叫阮響,我就改名了。”
馬二和趙翠花都要合不攏嘴了!
阮響的名字這么這么隨便嗎?!
難道響字不是取自不同凡響,響徹云霄的意思嗎?只是因為阮響的叫聲很響?
說到這個,阮響還有點得意:“遇到危險的時候,我的叫聲最響,其他人就能更快的逃跑。”
在她最弱小的時候,她也不是全然沒用的。
阮響:“我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我們這片大地,她養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反哺了她,在這片大地上的人,都是這個國家的子民,不分民族。”
馬二和趙翠花被說服了。
“那國都是在”馬二問。
阮響轉身對著地圖,指向了一個地方:“我看過了,這里最好。”
趙翠花幾乎要驚叫:“那里沒城!”
阮響點頭:“是該建一個新都城了。”
“名字我都想好了。”阮響還是盜竊了后世的城名,“北方已平,就叫北平吧,南邊國泰民安,我們來守北境。”
阮響要定都北方的事高級官員都知道。
但誰也不知道會定都在哪座城,許多人猜太原,也有人猜清豐,但最終阮響定在了一個此時還只有村落的地方。
“那建國大典豈不是要延后了?”馬二愁眉苦臉,“一座城,什么時候才能建好啊!”
阮響笑道:“不著急嘛!就是建個十年也行。”
馬二幾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十年。”馬二欲哭無淚,“那時我恐怕都要死了。”
阮響的目光落在了馬二臉上。
馬二跟隨她的時候年紀還不大,如今馬二已經四十了,她幼時吃過苦,身上滿是舊疾,這兩年馬二處理的公務也少了許多,她的精力不夠了,有時候甚至要請長假去療養,成了醫院的常客。
馬二能活到五十歲嗎?
阮響不肯去想。
那些跟隨她的舊人,許多都已經死了,她甚至無法記起所有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