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傅正雄眼前的墓碑,冷冷冰冰沒有任何反應。那墓碑上刻著的一臉溫婉含笑的女人,依然是溫婉含笑,但那笑容,沒有半分溫度。看著這張笑臉,傅正雄便想到了他和她都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是那樣的依賴他,一顆心全都撲在他身上。她把他當丈夫。此生最愛的人。卻不知,他是害了她全家的男人。他不僅害了她全家,還讓她終身未嫁,而頂著小三的名頭,委屈了被子。到死,她的名分都沒有爭過來。現在想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該是多么殘忍?“小敏,你現在要是活著該有多好?你為什么沒能再多活十年呢?你的兒子,也是我們的兒子,掌管了整個傅氏集團,還有你的小孫孫。一個女孩兒,一個男孩兒。還有你的兒媳婦。什么都是你的。所有的一起,都是你的。你的兒子甚至連姓氏,都不愿意給他們冠上‘傅’這個姓了。小敏,如果我和你之間是一場戰爭的話,到底是你贏了。而我現在,也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小敏,你看到了上天對我的懲罰了嗎?你看,這個世界多公平?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而且,我付出了千百倍的代價,不是嗎?你的兩個孩子,一個恨我入骨,另一個,就長眠你的懷抱里,你多幸福啊?小敏,你多幸福啊?”傅正雄哭倒在夏淑敏的墳墓錢,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你多幸福啊,你多幸福啊?”遠遠的,嚴寬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也涌現了悲涼。但他又能說什么呢?有道是,自食其果。這句話用在傅正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嚴寬的手機響了,是傅少欽打來的,嚴寬立即接通:“喂,四爺,是的四爺,我正在看著老爺子,老爺子沒回傅家老宅,老爺子這會正在夫人的墓碑前呢,他一直在哭。”那一端的傅少欽沉默不言:“......”嚴寬在電話這邊喊道:“四爺......”傅少欽說到:“別讓他傷了自己身體。照顧好他。”嚴寬應聲道:“是!四爺!”收了線,他依然遠遠的看著傅正雄生生哭泣。那種愧疚,那種悔恨,就連嚴寬這樣一個外人,看了也無比心酸。和傅正雄一個人大傍晚的在墓地里蕭條景象所不同的時,傅少欽的大客廳里卻略顯熱鬧。整個客廳里坐滿了人,大家都圍著沈唯一有說有笑。唯獨沈湘和孩子在臥室里。孩子還小,所以并沒有抱出來,只有舒琴笙時而進去給孩子換個尿片之類的,換完了她便出來,怕影響孩子休息。怕影響夏燃休息。而客廳里的人也都很懂得照顧夏燃和新生兒,他們只在客廳商議事情。“少欽,北方那邊,你打算怎么辦?”這是君景瑜的聲音。君景瑜在征求傅少欽的意見:“我說的是,英姿......”在傅少欽陪著沈湘在醫院里生孩子住院這個期間,英姿已經抱著英銘的骨灰盒,回到了北方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