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笑了,抬頭看著任榮長,朝他勾了勾手指。
穿著短衣的任榮長身上還有些許汗味,干了一天活也沒有洗澡,偏生這味道宋九聞著卻有淡淡地青草香,很是著迷。
任榮長微彎著身,以為媳婦要給他立規矩,誰曾想待他靠近,宋九一只手勾住丈夫的脖子,踮著腳尖在他溫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下,卻令任榮長很是回味,目光粘在宋九紅腫的唇上不舍得移開。
就這樣他還能忍著一輩子不碰她么?宋九覺得自己有把握能讓他破防。
喜歡著她家傻夫君,宋九只想給他生孩子,生幾個看天意,即使哪日真的出了意外,她心甘情愿。
就像大嫂,想必她也不曾后悔給大哥生下兒子,那是兩個相愛之人的見證。
夫妻兩人抱著孩子接著往前走,入了祖宅的院子,里頭傳來夫妻兩人的歡聲笑語。
這一夜,蓉姐兒終于回到了大房,一直陪伴在母親和弟弟的身邊,半夜醒來時,借著屋里昏暗的油燈,看著床上一臉疲憊的母親,還有睡得安詳的弟弟,蓉姐兒竟是落下了眼淚。
屋外,任廣田坐在竹椅中久久不能入睡。
這一次三兄弟為了木器行的生意,都在碼頭忙活,而自己的大徒弟卻背地里這么對付他,害得他媳婦太過激動,以至于早產了幾日,差一點出了大事,這個仇他記下了。
以前的任廣田還只想著自己木器行的一畝三分地,這一刻他不再這么想了,不要欺負老實人,老實人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隨即任廣田起身來到書房,挑燈寫信,卻是直接寫給京城百勝木器行的東家。
任廣田將自己在百勝木器行這些年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并且還給了東家一個意見。
與其派這些人在安城開鋪子,不如直接將所有生意交給他任記木器行,他任廣田開鋪子,招募地方木匠,按著百勝東家的要求做家具。
自負盈虧,還能給百勝的東家提供他想要的家具,甚至他對機關術的研究,還會有一些創新的木器家具也會在此處開兩間鋪子,還管不住這些人的胡作非為,將來只會連累百勝的東家,砸了他的招牌。
安城大管事與掌柜是翁婿關系,便足以令東家重視。
任廣田這才入屋,守在媳婦和孩子們的身邊,伸出帶著老繭的手撫摸著媳婦的額發,心頭百感交集。
第二日任廣田去城里的時候,這封信便通過驛站送了出去。
此時的安城王府里,今日西院里有些熱鬧,陸側妃心情不錯,因為陸家來人了。
上一次來的一批死士,一個也沒有留,都是些沒用的人,這一次她爹安排的人必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