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一一應(yīng)下,不過晉王心頭存疑,忍不住問道:“皇上,臣斗膽多問一句,關(guān)于這批藥材的事,不知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榮晏沉默了,能將消息夾在奏折里的,要么是送奏折的差吏,要么是山莊里的下人,而能進(jìn)入他書房的,只有四位大宮女,以及大太監(jiān)伍公公。
晉王見皇上的神色,試探的說道:“此事臣并未聲張,知道的人恐怕只有送藥來的人,或者早已經(jīng)知道此次碼頭會到的貨是些什么,如今打聽到我們截獲之物不相對,明知道東西收不走,也想從中挑撥一二。”
所以山莊里還有長公主府上的人了,看來上一次宋氏在莊里并沒有將人徹底清查出來,也對,宋氏有辯人之能,可人心隔肚皮,豈能徹底查清呢。
榮晏掀眸看了晉王一眼,“倒是瞞得緊。”
晉王一時語快,好在皇上不責(zé)怪他了。
兄弟二人吃著船娘送來的美食,游了會湖,外頭守著的任榮長聽到里頭的人并沒有責(zé)怪他家媳婦,甚至還準(zhǔn)許了這批藥材的事,任榮長高興了,等夜里偷溜回去告訴媳婦去,免得她憂心。
皇上離開笠澤湖的時候,正要下船,他突然臉色一變,看向做生意的船娘,晉王立即警覺,“皇上,可有什么不妥當(dāng)?”
榮晏皺眉,船娘中似乎看到一個眼熟之人,像是魏氏身邊的王嬤嬤,然而對方裹著頭巾,彎著腰給人送菜,許是眼花了,王嬤嬤又豈會做這船娘打扮。
晉王為了保險起見,立即看向傻大兒。
任榮長二話不說從船上直接躍進(jìn)小船,帶著兩名禁衛(wèi)軍過去了。
查了查,水上除了平民百姓沒有可疑之人,晉王才放了心。
只是在搜查的禁衛(wèi)軍走了好一會兒,那艘做生意的船底下,從水中冒出一個身影,正是王嬤嬤,她很驚訝,魏貴妃交代她來笠澤湖上取一物,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拿到,倒是看到皇上與晉王私下相見。
可惜這些禁衛(wèi)軍守得嚴(yán),她本想借著船娘的身份送上吃食時偷偷聽一聽,那晉王世子倒不給她機(jī)會,而且瞧著這晉王世子成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后威嚴(yán)無比的樣子,王嬤嬤更不敢打草驚蛇。
好在她反應(yīng)的快,躲在水中,熟悉水性,不然今日難逃一劫。
王嬤嬤上岸后整理一番,接著租了輛馬車離開。
當(dāng)王嬤嬤回到山莊時,才入門,打聽消息的兩位掃灑宮女朝著她匆匆奔來,臉色驚慌,見到王嬤嬤便開口說道:“嬤嬤,不好了,我們被莫念姑姑抓到了把柄。”
王嬤嬤心頭一沉,責(zé)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怪這兩人攀比之心,曾經(jīng)與莫念和莫想同處掃灑院,身份都一樣,都是粗使宮女,而今有了云泥之別,自是心頭不快,在兩人借著掃灑之意悄悄潛入魏貴妃書房時,被莫念和莫想兩人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