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兒的確有些犯困了,母親在身邊守著很快入了夢鄉(xiāng)。
宋九見孩子睡下了,她才去了廚房里忙碌。
書房里,陳佐面色凝重的稟報道:“王爺,前幾日送去慈幼院的那幾個孩子不見了。”
任榮長皺眉。
“我在慈幼院蹲守了一日,發(fā)現(xiàn)這處有些奇怪,院里的孤兒并不多,似乎每隔一段時間還要送走一批,不知送走的這些人去了哪兒。”
“尤其一間慈幼院里,竟然沒有超過十歲以上的孩童,這不對勁。”
任榮長臉色不好看,看來他們父子好心辦壞事,反而將這些小乞丐往火坑里送。
任榮長跟陳佐一同出了門,宅里陳佑守著宋九母子。
夜里,宋九帶著哲哥兒守在餐桌前一直等著,門口的陳佑守在外頭,也時不時的張望。
終于月色下看到任榮長主仆的身影,陳佑趕忙進來報信。
宋九明顯的松了口氣。
一家三口吃一桌,陳佐和陳佑帶著道觀里來的護衛(wèi)一同吃一桌。
這幾日他們都很辛苦,皆是在外頭打探消息,難得能聚到一起吃頓飯。
吃飯時,宋九就察覺她家夫君和陳佐都不太對勁,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飯后,宋九交代陳佑帶人出門探一探陽城權(quán)貴夫人們的動向,她打算以新的身份出現(xiàn)在陽城貴圈里,與這些權(quán)貴夫人們結(jié)交。
至于新的身份,宋九原本還沒有想到好的,但是一聽到她家夫君夜里趁著孩子睡著后告訴了她實情,她才做下一個決定:“我是平江府來的布料商人。”
在平江府待了幾年,自是學(xué)會了吳儂軟語,能瞬間與京都腔調(diào)剝離,再加上她這身段,更是像了。
“只是這樣一來,可得委屈夫君了。”
宋九計上心來,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家夫君,她接下來的計劃,是夫妻二人帶著女兒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陽城街頭。
任榮長還不明白媳婦的用意,就見宋九說道:“到時候我叫陳佐傳個消息出去,便說我是平江府宋家內(nèi)定繼承人,家中獨女,有個上門女婿,性子軟弱,沒有帶在身邊,卻將一名功夫厲害的護衛(wèi)近身相隨。”
這么一說,宋九成了那個不守婦道的人,但是人得有弱點,而且越是這樣遭人笑話的弱點,更能迷惑對方。
任榮長聽了,果然皺眉,他轉(zhuǎn)眼正兒八經(jīng)的夫君成了那個偷情的護衛(wèi)。
宋九在她家夫君的鼻子上點了點,接著說道:“到時候夫君帶著面具冷酷無情的站我身邊就好,其他的交際都由我來。”
這事倒也好辦,正好任榮長不喜與人交際,站在媳婦身邊還能護她,就是這身份遭人詬病,他頂天立地的頭回干這種事。
“夫君,若是有人笑話你,你會不會生氣?”
廢話,他自然生氣,但是為了媳婦,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