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貴女不承認是出于嫉妒。
但也無人愿意與這位世子妃,成為好友。
薛晚意只覺得她可憐。
前世,這位的名聲就很響。
在鎮國公婚后不足兩個月,她與容玦和離,帶著國公夫人給她的一些銀錢,離開了京都,自此再無消息。
“那位,應該是要和離了。”
姜敏俯身湊過來,壓低聲音與她說道,“是她提的,應是再無法忍受現在的日子了。”
“人人皆知,她成婚六年,至今仍是完璧。”
“但凡這六年里能得到容玦哪怕一丁點的喜愛,都不至于如此。”
薛晚意輕輕開口,“就不能是寧王世子為了讓她離開后,更容易再嫁?”
姜敏微楞。
莫名覺得表妹說的也有三分道理。
“和離再嫁,無人在意女子貞潔的。”姜敏道:“若孕育過子嗣,提親的人更多。”
薛晚意:“”
行吧,那就是單純的不喜。
或者還有與寧國公夫人反抗的意思在里面。
早兩年,這對母子的關系有些僵硬,也就后邊這兩年好些了。
應是覺得愧對容玦。
“晚意,你覺得為子女指腹為婚,或者因兩人關系好而定下子女婚事,合不合適?”
薛晚意想了想,道:“你與慶王殿下算是娃娃親吧,不就很好?分人的。”
“我們很好嗎?”姜敏眼神亮晶晶的,嘴上問著,笑容卻抑制不住。
薛晚意點頭,“會很好的,表姐與慶王殿下,定然能恩愛白首,兒孫繞膝。”
前世,至少在她出事后,這對夫妻的確只有彼此。
姜敏紅著臉,瞪著她,羞赧道:“就會渾說,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縮回身子,低頭心不在焉的吃著。
她勾唇笑了笑,最后看了譚若雨一眼,收回視線。
的確可憐,卻不無辜。
容玦給過她選擇的,是她不愿。
她的父母敢于違背家族的婚約,毅然私奔。
譚若雨卻仗著兩家母親當年的約定,上門“逼婚”。
從寧國公夫人的角度,與她做閨中密友的,身份自然不低。
譚若雨生母是貴女,家族的指婚對象,亦是王侯。
兩人指的是這樁婚事。
而非與人私奔后生下來的女兒。
兒媳被“掉包”,寧國公夫人心中就痛快了?
沒辦法,信物在譚若雨手中攥著呢。
一個家族,且還是一等公爵府,若連信用都沒有,影響極大。
比起成為容玦的妻子,做寧國公府的姑娘,反而得到的會更多。
可惜了。
譚若雨當年,被容玦的那張好皮囊給勾的失去了理智。
好吧,容世子有的不僅僅是皮囊,人品亦是清貴端方。
第一公子,絕非浪得虛名。
事實上。
薛晚意的人緣也不好。
葉灼在出事前,多少姑娘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他。
結果呢?
人廢了,臉花了,甚至連男人的那點能力也失去了。
然葉灼之前太過耀眼,當初意氣風發,瀟灑恣意的形象,至今還殘留在諸位貴女的心中。
不能嫁、嫁不了、不想嫁等等情緒,都一股腦的沖著薛晚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