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川松了口氣,“酒店一天一萬我也得付啊,開房哪有女孩子出錢的,就算貴到要貸款這個錢也得我來出。”
夏眠眨了眨眼,覺得這個理由很合理,但就是哪里有點微妙。
想了想,她道:“那你這個月花了好多錢了,你以前也每個月都要花這么多嗎?”
“當然不用,而且我也沒花多少,車都是老板的,加油有油卡,帳篷烤架也全是老板的,放在倉庫里,要用了說一聲就行,酒店錢我還能去財務報銷,錢剛出去很快就又能回來,所以實際花不了幾個錢。”
夏眠驚呆了:“你們待遇這么好的嗎?而且我不管什么時候約你你好像都有空,你都不用跟著老板保護老板的嗎?”
梁嶼川大腦飛速轉動,正好前方綠燈亮了,他看向前方,車子拐過一個彎后才道:“我跟老板是親戚。”
“哦,這樣啊,那難怪了。”夏眠瞬間就理解了。
畢竟處在人情社會中,所以夏眠自然明白這個“領導是自己親戚”的含義是什么。
所有的違和感一下子就全部都可以解釋通了。
夏眠想了想,委婉地對梁嶼川道:“雖然是親戚,但你既然收了人家錢,工作還是得用心點,不然時間長了人家心里肯定也會有意見。”
又有關系在,待遇又這么好,這樣的工作在夏眠看來必須得珍惜才行。
而梁嶼川的表現顯然是有點不太敬業,又開人家車,又拿人家東西用,住酒店還要讓人家報銷,并且經常不在崗位。
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就算是親戚肯定也不樂意啊。
誰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拿去給親戚做慈善呢?
聽了夏眠的話,梁嶼川心里更樂了。
夏眠這是把他當成打秋風的窮親戚了嗎?
真可愛。
還督促他好好工作。
真善良。
于是梁嶼川嘴角揚起,從善如流地點頭:“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懂。”
夏眠又道:“懂歸懂,你得做到才行。”
梁嶼川解釋道:“我真不是玩忽職守,我老板這幾天出國了,所以我才這么閑,等他回來我就忙了。”
“好吧。”
夏眠不再多說,畢竟她對梁嶼川的工作也不是非常了解,說一兩句,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夏眠家樓下。
停好車后,梁嶼川繞到夏眠這邊,拉開門,做出要抱她的手勢。
夏眠忙拍了下他的手:“不用抱,我可以自己走。”
梁嶼川看著她,深色的眸子在光芒的映襯下泛著溫暖的棕,語氣也很溫和:“走路會疼的,還是我抱你吧。”
夏眠現在就聽不得這個,一聽耳朵就得紅:“真不用。”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小亭子里有幾個大媽在閑聊嗑瓜子。
這更不能讓梁嶼川抱了,否則不出一天,整個小區的大媽都會知道她被一個男人抱上樓了。
梁嶼川蹙了下眉:“別逞強,都受傷了還不乖一點。”
說著,他一只手攬住夏眠的肩膀,另一只手拖住夏眠的腿彎,稍一用力,就把夏眠從車上抱了下來,接著腳一踢,把車門關上。
“幾樓幾零幾?”梁嶼川問。
夏眠見反抗不了,干脆投降,直接把臉埋進了梁嶼川胸口,甕聲道:“十六樓,1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