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關心醫生,只有我想讓這一家人付出代價嗎?不覺得有些過于惡毒了嗎?”
“如果沒有這個視頻怎么辦呢?那是不是大部分人都要聽從他們的煽動,那些尖銳的帶著惡意的話語像鋒利的紙片一樣朝著醫生攻擊過來,真出點事怎么辦呢?”
明明這個問題在事情剛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考慮到,但那個時候的大家基本都愿意相信患者方的,好像這么一個簡單的邏輯,才終于被推到臺前,被人們所思考。
于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好像在一夜之間——不對,不能說是一夜之間,應該說是在這個視頻被廣為流傳開之后的兩個小時之內,連太陽都還沒有傾斜的時候,好像就有絕大部分人都反轉都醒悟過來,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想要為事件的中心的另一個人道歉。
而那個人就是繼續在辦公室里上班的夏眠。
畢竟這個反轉來的十分突然,比他們的想象都要快,但不得不說是解決了目前的一大難題。
院領導現在也給她打過電話來,其中之前一直堅持著不做處分的醫務科科長也親自趕過來——因為擔心有一些偏激的情況發生,于是他們暫時借用了主任的辦公室,談了一會兒。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我們醫生的問題。”科長的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一些感慨,但更多的是替夏眠感到欣慰,“但這事情確實我們也沒想到會往這個走向走,難道說?”
夏眠及時開口補充,把林雪的事大概描述了一遍。
不過她稍微省略了一下一些林雪對自己夸贊的話。
“之前我在醫院外科大樓門口看到一個在拍紀錄片的女孩,她當時告訴我想要拍一點我們科室相關的,那個時候我正好在勸患者本人繼續治療。
“這就是這個原因,讓女孩子把他的臉記下了,也正好那天她沒有及時趕回家,這才看到了那一幕。”當把這件事情重新轉述出來,用一種好像與自己無關的語氣復述時,夏眠也依然覺得不可置信,“總之的確是因為一連串的巧合,她到時看到了也選擇記錄下來,這才讓我們有了自證的機會。”
科長的表情顯然也劃過一絲驚訝。
但畢竟都是在醫院待了這么久的人,夏眠也大概能猜得到他的想法,不禁失笑:“主任,我倒是沒有隨身攜帶攝像機這種習慣,也更不可能真的未雨綢繆到這種地步,現在才放出來。”
對方的表情也閃過一絲自己很輕的尷尬:“我知道。我只是條件反射,這么想了一下而已。”
“畢竟現在的醫療大環境就這樣,加上出了你這個事情之后醫院收到的投訴的確多了不少。”
醫院會收到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