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那他現在吃住都是怎么解決的?”
梁貝兒:“當游戲代練。”
夏眠:“既然他想去當職業選手,那現在他的頭等大事不應該是打出成績,怎么突然找你網戀?他不應該努力練技術什么的嗎?”
梁貝兒:“我都說了呀,他窮啊。”
夏眠:“所以?”
梁貝兒:“而我很有錢。”
夏眠:“”
梁貝兒:“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圖他色,他圖我錢。”
夏眠默了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覺得自己到底還是跟年輕一代的孩子們有一些脫節了,思路不太能跟得上了。
眼下這事兒甚至都談不上什么靠譜不靠譜的,整件事以及對方的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甚至女兒也奇奇怪怪的,居然一副接受良好的樣子。
夏眠悄悄瞥了眼梁嶼川,想聽聽梁嶼川的想法,結果扭頭發現梁嶼川居然也是一副“原來如此”接受良好的波瀾不驚模樣。
夏眠:這?????
梁嶼川注意到了妻子的目光,想了想,對女兒道:“自己注意分寸就行。”
夏眠眨巴眨巴眼,就這????
見妻子似乎很不理解的樣子,梁嶼川又道:“別給對方太多錢,胃口養大就不好弄了。”
夏眠:“”
這對嗎?
聽著父女倆之間的交流,夏眠有些恍惚。
不是一家人嗎?
怎么說話跟隔著東西似的?
她怎么聽不太懂呢?
而且明明梁嶼川一開始聽到網戀這倆字都嫌棄得不得了,怎么現在又跟女兒侃侃而談起來了?
到底怎么個事兒?
夏眠沖梁嶼川有些迷茫的眨眨眼。
梁嶼川安撫似的沖她點了下頭,像是在跟她說現在不方便跟她解釋,等待會兒女兒走了,他再細細跟她解釋。
見狀,夏眠也不再多說什么,就在一旁看著這父女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聊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或者說,能聽懂,但沒法理解的話。
而且看樣子全場就她一個人理解不了,父女倆倒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于是等女兒一回房間,夏眠就有些忍不住了,立刻問梁嶼川:“你剛剛跟她說的那些都是什么啊,你不是不喜歡網戀的嗎?可我聽你們倆剛才說話的意思好像你們都覺得網戀不錯?”
梁嶼川道:“我當然是覺得網戀不好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保持同樣的觀點,但這個好不好的關鍵主要還是在我們女兒的身上,她如果能夠理智的對待這個網戀,把網戀當成一個樂子,一個取悅自己的工具,那又有什么關系?”
夏眠:“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梁嶼川:“沒什么怪的,這不就跟打游戲一樣么,只要不上癮不重度沉迷到對身體產生危害,那打游戲就是一個樂子,就是一個取悅自己的工具,反正就算不打游戲她會出去旅游,會去找朋友一起玩,還有之前她不是特別喜歡沖浪還有翼裝飛行之類的東西么,在我看來網戀跟這些東西對比的話危害性會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