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這里做賬簿的方式,簡秀又覺得見怪不怪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一個進(jìn)項和銷項,做得最詳細(xì)的便是今日收了多少銀子上來。
再對比整個月下來,一共花出去多少銀子,有銀子賺了,那就成了。
這樣的賬簿確實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
“嘶,這可怎么辦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這種人,你不應(yīng)該姑息,抓一個送入官府,其余的見了,自然就會將這些年中飽私囊的銀子吐出來。”
簡秀看著吳明堂極為認(rèn)真的說道。
“這話是這么說沒錯,只是這賬可能就要算很久了,何況,很多賬應(yīng)該也理不清了。”
“這個是你今年的?”簡秀指著一旁堆成一小堆的賬簿問道。
“那倒不是,這是近兩年多的。”
“我手里這個是你這個月的是吧?”
“對,就這一個月的,都要算死人了。”
簡秀:“”每一頁就那么幾個字,怎么就算死人了?
這人要是到了末世,還能生存下去嗎?
“你這里有空白的宣紙嗎?給我兩張!”
“有有有,你稍等一會!”吳明堂笑瞇瞇的說道。
越是與簡秀相處,吳明堂便愈發(fā)的了解她。
聽她這語氣,她好像就有法子替自己整理。
于是立刻朝著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喊他拿了兩張宣紙過來。
“宣紙在這里,你要寫什么?”
“我教你一套做賬的法子,通俗易懂,一目了然。”
“還能有這樣的好事?”
“你且看著!”
這話之后,簡秀便開始在宣紙上畫了一個表格,每一個表格上面都有一個表頭,注明是什么用途。
接著又寫下時間,然后將他這整個后廚里包括人工那些銀子都記錄在內(nèi)。
接著又將她剛才記下月香樓這個月收上來的銀子也記了起來
最后,簡秀還在格子最底端寫了上合計幾個字。
這樣的話,不管是收入也好,支出也罷,都一目了然。
“這個呢?我是記錄下來每個月的,一年就十二個月,你專門用一本賬簿記錄月的。接下來,你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記錄每一日的。”
“我呢,因為一眼便可以記下來你每日的銀錢去向,所以就不記,這你要記不住的話,就用同樣的方法,將每日的銀子用這樣的格子記起來。”
看碰上簡秀畫好的格子,越往細(xì)處看,吳明堂便愈發(fā)的驚訝。
這么一看,還真的如她說的那般,整個表格一目了然。
如她說的那般,一年就十二個月,那也就是說,一年只需記十二張宣紙即可。
至于每日的,他早就已經(jīng)記在賬簿上了。
只是沒有用簡秀剛才教他的法子來記而已,這一點可能就要多費(fèi)點時間了。
不過以后,不,今日開始,他便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