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女兒,那完全就是因為她乃尚書府嫡大小姐的身份了。
她要為她的一對子女鋪路,一思不死,她的女兒月嬋永遠都無法以尚書府嫡大小姐自稱了。
就因為一個這樣的頭銜,她就要對自己的女兒趕盡殺絕。
當然有了這樣的猜測,他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所以,這些年,別說去看他們祖孫二人了,就是連提都甚少提。
其目的就是想要告訴舒晴蘭,對于他們二人,他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
任由他們在鄉下自生自滅。
偶爾會給他們帶點銀子過去,那也是小心翼翼瞞著舒晴蘭。
“怎么?你現在還在想著要如何休我是嗎?”看到方靖宏,舒晴蘭立刻諷刺道。
隨后又在方靖宏開口前繼續道:
“休啊,你現在又找到了什么恰當的理由?還是說你覺得我妒了,還是覺得我不夠善良?可別忘了,當年我只是將方一思趕出鄉下,可沒對你母親說過半個字。”
其意思很明顯:你母親要離開,那是她自己的決定,與自己無關。
“你是沒對他說過半個‘趕’字,但你可有侍奉過她茶水?身為兒媳的你,可曾喚過她一聲婆母?你眼里可曾有過這個婆母?”
“如果你真的容得下她,當年她執意要去鄉下的時候,你為何沒有阻攔?還有她是你的婆母,哪怕母親是在鄉下,你又可曾去看過她?”
每問一句,舒晴蘭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因為她很清楚,方靖宏說的是事實。
她無從反駁。
所以,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一番話,應該就是孟冰寒教他說的。
換而言之,孟冰寒那個老賊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似那么簡單。
“怎么?說不出話來?還是說你想要鬧到大理寺去?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我方靖宏倒是可以奉陪到底?”方靖宏再次道。
他很確定,舒晴蘭不敢。
不為別的,只為當年那事。
他沒有擺出來說,是因為他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就是拿一把刀架在舒晴蘭脖子上,她也不會承認。
如果舒晴蘭知道自己話里的意思,那么她自然不敢多說些什么。
因為一旦去了大理寺,她要面臨的可不只是被休,還有可能將要面臨牢獄之災。
這件事如果真正牽扯進來了,大理寺定會查清楚當年一事了。
如此一來,牢獄之災都是小事,極有可能性命不保。
要不是看在一對子女的份上,他還真不怕鬧到大理寺里去。
他尚書府還在,大理是不敢動尚書府,但舒府已倒下,大理寺自然敢動她舒晴蘭。
再說了,誰不知道他方靖宏想要休妻,那也就是舒晴蘭連最后一根稻草都沒有了。
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為了討好尚書府,大理寺也會秉公處理。
方靖宏想到的,舒晴蘭自然也想到了。
“方靖宏,你當真如此要做的如此絕情?”舒晴蘭痛心的問道。
當年她對方靖宏確實也是真心的,否則,依著她舒府在京城的勢力,不可能嫁給一個七品的芝麻小官。
而且還是一個繼室。
這些年她在尚書府雖然橫行霸道了一些,但待他卻極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