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池近忠上門去找容宗禮,當時受的那些屈辱,他就發誓了,有機會,定要讓容宗禮這老賊也嘗試一下。
果然,老天是長眼的。
如今池近忠就覺得特別的痛快,因為容宗禮也嘗到了他當時的滋味。
活幾十年了,他池近忠還是頭一次吃人閉門羹,而且在同一個人身上吃兩次。
池近忠這心里要算沒氣,那都是假的。
當然如容宗禮想的那般,閉門羹也讓他吃那么多次了,他這心里的氣也差不多消了。
此時他容宗禮若是再上門一次,說不定他就能讓他們登門拜訪了。
池子光聽到自家父親說這話,再想到剛才容宗禮與宋潔儀的話,于是連忙說道:
“父親,我剛也就是去丞相府那里坐了一下,不過要我說呀,父親你這氣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吧,我看容志鶴也挺為難的。”
“大姐難得遇到一個自己情投意合之人,這可是天賜良緣呀,父親也莫過于計較了。”
“何況,相處下來,這容志鶴人還是不錯的,倒也是一個值得托付之人。”
這話一出,原本就已經有一點松動的池近忠就更加松動了。
“你是這么想也沒錯,可我也沒見人家多有耐心。”池近忠氣呼呼的說道。
說是多有誠意,這都已經三天沒有上門了。
怎么?他還真以為他平遠侯的女兒除了容志鶴就嫁不出去了?
當然,想是這么想,這些話他可不會這么說出來的。
這么一說,豈不是很沒面子?
弄得就跟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聽出池近中這話里的松動,池子光連忙問道。
別說池子光了,就連簡秀都來興趣了。
池子光不知道池近忠的意思,簡秀倒是能猜知一二。
于是上前,好笑道:“父親的氣是消了?”
“談“消”這個字是嚴重了,再說了,本侯從始至終都沒有生氣。”
池近忠義正嚴辭的說道。
這話一出別說簡秀了,就連一旁的池子光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這給人吃閉門羹都已經七八次,還沒生氣?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很好笑嗎?”池近忠看向池子光問道。
池子光連忙站直了身子,極為認真的解釋道:“父親,我沒有笑你。”
“就是,父親堂堂平遠侯,怎會做如此小家子氣的事情呢?”一旁的簡秀也附和道。
這話,整個平遠侯府估計也就只有簡秀敢說了。
這要是別人說,指不定又會挨一頓噴了。
聽到這話,池近忠狠狠地剜了簡秀一眼,“冷哼”一聲,這才往院子里面走去了。
見狀,池子光這才松了口氣,同時還朝著簡秀豎起了自己的拇指。
然而,池子光不知道,就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就已經很讓簡秀懷疑了。
容宗禮上門也有很多次了,但簡秀從來就沒聽過池子光為容志鶴說好話。
這忽然就說起來了,事出有因必有妖。
這般想著,簡秀又轉過身子,就這么意味深長的看著池子光,問道:
“說吧,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