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謝管家就更加確定,這事成了。
就是這周樹枝這里,怕是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好在相士也已經說了,周樹枝只要弄進王府就行。
命還活著就可以,人怎么樣,活得好不好不必在意。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用讓周樹枝在王府過得太好。
他們也不傻,自然聽出了相士的言外之意了。
這不,老爺最信這些東西的,立刻便命自己前來這邊找周家。
“就是這嫁妝,不知道能不能多一些?”周老頭終于問出了自己心里的話了。
這話問出來,大概就是已經心動了。
“嘶,老周啊,真不是我不給,而是我們老爺只愿意給這么多。”
謝管家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道。
隨后又在周老頭開口前糾正道:
“還有啊,我得提醒你一下,這可不是做妾室,而是做通房丫鬟啊,再說了,我們老爺還有妻子的呢。”
隨著謝管家這話一說,周老頭更是怒上心頭。
只是在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銀子時,又深深地忍了下來。
他有多久沒看過一錠十兩的銀子,久到他都快忘記銀錢長啥樣了。
果然在聽到謝管家這話之后,陳桃花不依了。
“爹,萬萬不行啊,我們樹枝怎么能去做人家通房丫鬟呢?你忘了,咱們這些年在樹枝身上花了多少銀錢?”
“為的是啥?無非就是想讓她往高枝上攀。如今去給人做通房丫鬟,那咱們這些年的付出可不就白費了嗎?”
陳桃花要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周老頭頓時火冒三丈。
“這些年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家會變成這樣嗎?”
這話之后,又指著自己的大兒子周大山繼續道:
“說什么富養女兒,你女兒倒是富養了,可這個家呢?窮的連一粒米都沒有了,現在好了,她要不嫁,全家一起跟著餓死了,你說怎么辦?”
真要論起來,周老頭是恨死了當年信了他們夫妻兩人的鬼話。
將所有賭注都下在周樹枝身上。
當然,當年他會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知道二兒周二山在軍營里的事情。
當年知道他升千戶了,于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要知道,那可是千戶呀,據說還是什么五品的官呢。
他們老周家祖祖輩輩的,何時出個官呀。
這般想著,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大兒子的要求。
可不曾想,二兒周二山的官是越做越大了,甚至已經是上將了,可他們已斷親了呀。
這一斷親,那就是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了。
如今人家根本就不認他這個爹了。
周大山一聽自家爹這話,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爹,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個家花在樹枝身上的,也不過就是些銀錢罷了,我這為了樹枝,還跟娘家那邊斷親了呢,這又如何說?”
“你跟你娘家斷親那是你的事,周樹枝是你女兒。你不負責誰負責?今日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許久沒開口的老方氏開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可謂是皮肉橫生。
嘴一扯便帶動了臉上的皮肉,完全就是一副惡相。
明顯已經是耐性盡失了。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愿意讓周樹枝去給人做通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