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周樹枝又掙扎得更大力了。
“你們快放下簾子,誰讓你們掀開的,你們這群惡婦,你們不得好死”
只是眾人根本就沒有將周樹枝的謾罵聲放在心里。
有的也只是諷刺。
這就是村里的婦人。
這時人群中的一個婦人,又朝著眾人開始八卦起來了。
“你們可知道,這老周家這十幾兩銀子當天就用完了。”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十幾兩嘛,就算還了村子里的那些外賬,不也還有五六兩嗎?”
“我家就住在他家隔壁,我還能不知道嗎?后來人家要債的又上門了,你們可知道要的是什么債?”
“什么債?”
“周小山的賭債唄。”
隨后又將那日老周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依你這么說,方招娣如今還躺在床上?”
“可不是嘛,聽說還傷得挺重的,這不都沒有銀子去請大夫了。”
“哎喲,這惡人還真的是有天收。”
“反正我看呀,他們老周家的日子也就這樣了。”
“”
聽到這些話,周樹楚的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看到那一家子這樣,她心里既不痛快,也沒有想要幸災樂禍的心情了。
或許一切都看淡了吧。
又或許他們在自己心里可能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總之不管是怎樣,這一家子都與她無關了。
最后周樹楚又去了一趟李嬸子家。
當然,這一趟池飛玄他們沒有跟著去了。
該看的熱鬧都已經看完了,姑娘家的私話,他們就不方便聽了。
三日后。
這一日,簡明和張志勇,還有黃春枝,周二山他們都從京城回來了。
因為易太英已經帶著方一思回京換他們回來了。
軍中有他們,池子軒也比較放心。
再加上周樹楚與張子亦定親的日子也快到了。
這不,身為爹娘的他們,肯定是要回來的。
這兩家人一合計才發現,張春花這段時間備了多少事情?
“要我說,這兩副頭面可能有點少了,你等著,明兒個我再去備兩副。”
黃春枝看著張春花極為認真地說道。
“哪能讓你破費呢?這不都是我來備的嗎?再說了,這不過是定親,有兩副頭面已經很不錯了。”張春花好笑道。
“那不成,樹楚不只是你女兒,也是我女兒呢。”黃春枝想也沒想地說道。
這些年他們都在京城,對于周樹楚,她早就拿她當女兒一樣看待了。
這話可謂是說到張春花心坎上了,頓時喜笑顏開。
在京城里,黃春枝是如何對自家女兒的,張春花都看在眼里。
女兒能找到這樣的人家,也是她的福氣。
于是第二日,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去了縣城。
這一次可不止張春花一人過去了,黃春枝比她還心急呢。
天剛亮,人便已經來到了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