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看著少年一身長袍,顯然就是一位書生。
見狀,張飛墨便知道,這事還有轉彎的余地。
書生身上向來有一股傲氣,自家姐姐受到如此屈辱,想必他心里早已怒火中燒。
林嬌娘不想合作,謝冰月可能也不敢,但身為學生的他應該就想了。
“草民敢問大人,剛才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少年繼續問道。
這話之后,又自我介紹道:
“草民名叫謝永瑞,如今乃是一個童生,草民會這么問大人無非就是好奇,大人若是不想說,不回答草民便是。”
“沒什么不可以說的,身為這合山縣的縣令,我只想為民請命,只想調查清楚事實的真相,只想為這合山縣除殘去奸,還百姓一個公道,”
張飛墨認真地說道。
哪怕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沒有確鑿的證據下,他定然不會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年說自己想要扳倒王昊天。
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設想。
“大人這是你的真話嗎?曾幾何時,許縣令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謝永瑞再次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角明顯露出一抹苦笑。
聽到這話,張飛墨頓時揚了揚眉頭,“他是他,我是我。”
他很意外,謝永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上下打量了謝永瑞一眼,張飛墨再次開口道:
“你如今是在寒門學院讀書?”
不怪張飛墨會這樣問,事實上依著他眼前看到的家世,謝永瑞能去得起的學院也只有寒門學院。
別的學院束脩實在是太貴了,一般的家庭負擔不起。
“確實,寒門學院很好,我在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
“那你肯定知道安寧縣主。”
“那是自然。”
“你可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張飛墨繼續問道。
“我只知道她是一個英勇果敢,是我們大順朝所有百姓的榜樣,是”
“你說的這些眾人都知道,但有一樣你不知道。”
張飛墨打斷了謝永瑞的話再次道。
“那是什么?”謝永瑞下意識地問道。
“她敢愛敢恨,她果斷勇決,她對傷害過她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她的眼里是就是,非就非,她有一句話時常念在嘴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傷我,我必十倍奉還”
隨著張飛墨越說越多,不止謝永瑞驚訝了,就連一旁的胡宇浩以及季相峰都驚訝了。
赫赫有名的安寧縣主誰不知道,整個大順朝應該就沒人沒聽過她的大名了。
她的性格整個大順朝也傳的紛紛擾擾,但卻從來沒有人說得這么清楚且篤定。
“你認識安寧縣主?”謝永瑞驚訝地問道。
“這是自然,否則,你覺得我為何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出來?”
張飛墨老神在在地說道。
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住了。
不對,應該說,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