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冒的張飛墨聽進去了。
而他最需要的,便是眼前這一碗粥了。
“喝吧,五哥,你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進食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
這話他勸過他無數(shù)遍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
要不是飛蘭與飛芳今日這么一說,五哥指不定還在內(nèi)疚,振作不起來。
直到一碗粥水下去,張飛墨的理智才緩緩地恢復了。
“先按照鼠疫的方法研究藥方。如若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不妥,立刻停止研究,按照新的發(fā)現(xiàn)繼續(xù)”
張飛墨朝著眾人說道。
這話之后,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
這些時間他都是這樣。
但凡有空,他都與池飛玄留在這里,跟他們一起研究藥方。
沒一會,池飛奕也急匆匆地來了。
他沒有問,而是直接加入了進來。
至于科考嘛,還有差不多三年,不著急。
但眼前的事情才更加急。
昨晚他便是呆在這城外的守夜了,這不,眼瞅著就下晌了,他也就來了。
這一呆,便又是到明日早上了。
這段時間,他都是這樣。
只是剛站好沒一會,人便打了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
“七哥?你怎么啦?”池飛蘭連忙著問道,“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舒服,便再次躺一會吧,昨晚你一晚都在這里。”
“我沒事,我熬得住!”池飛奕應道。
如今人人都累,他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他們幾人的加入,再加上他們幾人對藥方都極其熟悉,研究藥方起來倒是事半功倍。
“如果是鼠疫的話,我們不必再重新研究,可以在之前的那道藥方里稍微地更改一下,這樣更快些。”
池飛玄朝著幾人提議道。
“對,不管是有尸體感染的瘟疫,還是有老鼠感染的瘟疫,他們都有一個相似的特征,那都是病毒。只要是病毒,那么就是要用去病毒的藥材。”
“你們可還記得,之前我母親就說過瘟疫,但其實瘟疫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體內(nèi)的細菌那是相同的。”
池飛蘭附和道。
“細菌?那是什么東西?”董世昌與董素佳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么新鮮的詞,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
還別說,這幾日與池飛蘭他們在這里研究藥方,祖孫二人真的學到了不少醫(yī)術方面的知識。
看著兩人疑惑的樣子,張飛墨這才細細地解釋道:
“細菌,其實解釋起來也就是一種病毒,就如此時的瘟疫一樣,他們也是由一種細菌而組成的一種病毒,從而被人體內(nèi)感染進去”
“按照母親的這一套說法,我們就要將檳榔、厚樸,草果,知母,甘草等藥材一并混合在一起,這幾味藥材就可以預防高熱不退,胸悶惡心等癥狀,而鼠疫剛好就有這些癥狀。”
一邊說,池飛蘭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面,他們兄妹幾人確實熟練。
就連董世昌都自愧不如。
對于藥材方面他們幾個特別熟悉,特別是池飛蘭。
真要比不上的,那就是他們在把脈方面相較于他們董家較弱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