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里,有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慌張與顫抖。
她承認,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
她只要不眼瞎,只要視力沒問題,應該都看到了衙役的心虛。
果然
這話之后,便又聽到了衙役的聲音。
“是飛奕少爺染上了瘟疫,幾位少爺小姐都去看他了,不過”
“你說什么?”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再看他們的表情,衙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特別是池子軒。
上一次見池子軒,他并沒有怎么開口。
相反,開口比較多的都是安寧縣主。
但哪怕是安寧縣主此時的眼神,都已經足夠嚇到他了。
何況,世子爺那如同吃人一樣的表情。
任由衙役再大膽,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我在問你話。”池子軒冷聲道。
這一問,衙役再也不敢耽誤,連忙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今日他們研究了新的藥物,已經送過去了,不過這也已經半天過去了,還沒回來,只是不知道”
后面的話,衙役實在是說不出口了。
再說下去,他懷疑他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他們的眼神盯出一個窟窿來了。
“帶路!”簡秀言簡意賅。
話音落下,便見以以迅速地朝著他們過來。
以以沒有奔向其他人,直接跳上簡秀的馬背上。
“主子,你還是快去義莊吧,這里前面往右拐。”一上馬背,以以便朝著簡秀說道。
聽到這話,簡秀再也不敢耽誤,更沒有時間等這個磨蹭的衙役。
馬鞭狠狠地甩在馬背上,“駕”的一聲,直直地往前走。
而留下在后面的衙役此刻更是風中凌亂了。
不是讓他帶路嗎?
他們都走在自己前面了,還帶什么路?
再說了,他們走的路好像也沒有錯,難道他們知道義莊在哪里?
“什么情況?”去義莊的路上,一邊跑,簡秀一邊朝以以問道。
“你先別說那么多了,別耽誤了,他的情況不容耽誤。”
“是飛奕出事了?”
話是問話,卻也問得十分肯定。
剛才衙役已經說了,染上瘟疫的是他。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幾個孩子應該都在那里陪著他。
他們從小便一起玩著長大,感情自然也很要好。
她甚至可以想象,這段時間,他們是多么煎熬過來的。
“可不是嗎,他們現在都在那里,也不顧自己的死活了,非要讓他喝藥,飛奕少爺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
說到后面,以以的聲音也愈發地輕。
因為連他都覺得,池飛奕可能已經沒了。
看以以這樣,簡秀更是sharen的心都有了。
手中的馬鞭也不停地抽在馬背上,“駕”
好在城門離義莊也不算遠,何況是他們快馬加鞭,抵達也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
跳下馬背,還沒走進義莊,便聽到池飛蘭的哭聲。
以及張飛芳他們幾人著急的聲音。
“飛奕,你快看看五哥,你能聽到五哥的聲音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