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你莫要見怪,我兒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心里不得勁,這才多有得罪姑娘,還望姑娘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男子沒有說出口的話,就被一道聲音著急忙慌地說了出來。
隨后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跑到幾人面前。
看著眼前的老婦,池飛蘭下意識地皺緊眉頭。
忍不住問道:“他沒有嘴嗎?需要你來說?”
老婦明顯是看慣別人的臉色,聽池飛蘭這語氣就知道,她心里已經不滿了。
生怕兒子做不成大夫,又扯了扯男子的袖口。
然而,就這么小小的一個動作,池飛蘭清清楚楚地看到男子臉上的嫌棄之色。
看兩人相似的樣子,明顯就是有著血緣關系。
“你是他母親?”池飛蘭皺眉問道。
老婦沒有多想,連連點頭,“對對對,姑娘,他確實是我小兒。”
對著老婦,池飛蘭說不出重話。
但剛才男子那抹嫌棄之色,她卻清清楚楚地看在眼底。
本就不滿的她,更不滿意了。
直接就將人刷下去了,“下一位!”
“姑娘,能不能通融一下,我”
“不能,他連你這個母親都不懂得尊重,這樣的人,明顯品德就不過關了,再說下去的話,我會直接命人將他趕出合山縣。”
這一次,開口的是張飛墨。
剛才的一切,他當然也看到了。
老婦人噎,嘴張了張,想要再解釋兩句,卻生生的止住了。
再看男子,臉早已漲成了豬肝色。
原本就性子高傲的他,自恃自己識字且懂醫術,在這華山廟,他一直都自視清高。
覺得自己與這些難民不一樣,今日這么被人當面將自己難民的身份說出來,對于他來講,是一種難堪。
他甚至想過,待拿到戶籍之后,憑著他的醫術,定能在這合山縣過上他富足的生活。
誰知道這合山縣忽然就出一份公文,說什么要通過考核了,才能做大夫。
真的是聞所未聞,好在他自認醫術了得,倒也不慌。
結果呢?
卻被告知自己人品不過關,連帶著自己醫術都不考了,這對他來講,簡直就是恥辱。
再氣,卻又不敢如何?
畢竟他還想在這合山縣生活下去,難得有一個縣城愿意收留他們這些難民。
真要出了這合山縣,指不定就要死在城外了。
這難得熬過了瘟疫活了下來,自然想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了。
“下一位!”池飛蘭朝著身后的人喊著。
董素佳則是去了藥農那邊。
要盡起藥農,那就要考核他們對藥材的認知程度了。
張飛芳與董素佳便考核他們這些了。
而張飛墨與池飛蘭則考驗他們的醫術了。
兩人醫術都很不錯,特別是池飛蘭,聽過她問的那些話之后才發現,她不止醫術了得,對藥材更是了如指掌。
站在一旁的男子都忍不住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