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芳同樣驚訝,嘴巴甚至能塞下一個雞蛋,“那不是前”
后面的話,她沒再繼續,但池飛蘭懂。
不懂的也就只有董素佳,看兩人這副樣子,她好像大概也猜出來了。
倒吸一口冷氣,她雖從小在合山縣長大,但十年前,前太子被廢,被流放一事,大順朝的百姓都知道。
她也不例外。
為什么現在又回來了呢?
傳聞中已經死在流放的路上嗎?先皇甚至都沒讓去將他的尸體接回來。
如今怎么會出現在這偏遠山區的深山中呢?
而且看他的樣子,不難猜測他想要做什么了。
“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董素佳忍不住問道。
“你看清楚他們的裝備,”池飛蘭壓低聲音,“那不是普通山匪能弄到的武器,還有那旗幟”
只見旗幟上面繡著金色龍紋,就這么在高臺上飄揚。
池飛蘭記得很清楚,那是前太子的私人徽記。
所以,她篤定,那人就是他。
張飛芳同樣臉色蒼白,“他們這是在”
“必須立刻回去報告父親母親。”池飛蘭小聲道。
見打聽得差不多了,兩人也知道,這地方極其危險,不宜久留。
就在她們準備后退時,董素佳突然拉住兩人,“等等,聽他們在說什么。”
風將高臺上男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朝著他們這邊送來。
男子就站在那里,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但因為風的關系,他的聲音聽得較清楚。
“合山縣瘟疫是個完美的掩護三日后,只要我們混在那群難民當中,就從這合山縣開始,合山縣縣令張飛墨是我們第一個要解決的人。”
“當年的仇,我定要讓簡秀池子軒嘗到蝕骨之痛她的幾個子女不是都來這里了嗎?就連老天都幫我,這合山縣,將是他們埋尸的地方”
男子話還沒說完,池飛蘭便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甚至覺得后背冷颼颼的,看著前面的畫面,就是有一種瘆人的感覺。
按照他的說法,這瘟疫是人為的?
那些難民的死,七哥和這合山縣百姓的病痛,竟然只是這場陰謀的棋子?
都是他所為?
就這樣的人,怎配坐上那個位置?
他罔顧這大順朝百姓的性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其心可誅?
“我們走吧!”池飛蘭果斷決定,“這事必須要告訴父親他們了。”
看他現在的樣子,以及他們這里的兵馬,屠掉整個合山縣都有可能。
這還是她們今日在這里發現了,若是沒有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三日,母親回去讓以以回京,再派兵過來。
否則的話,父親母親指不定
“咔嚓”一聲脆響
董素佳一時不慎,踩斷了身后的一根枯枝。
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見狀,董素佳連忙蹲了下來。
不止她,就連池飛蘭與張飛芳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們雖有身手,但這里上萬人,被抓住,根本就沒有活的機會。
特別如果知道她們的身份,那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