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胡宇浩雖也有些疑問,鑒于這話是簡秀出口,再多的疑惑也被他憋了回去。
何況,眼前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這些都是他親眼目睹的。
再說了,安寧縣主好像也沒什么必要騙自己吧?
說起來,能夠與他們坐在一起用膳,哪怕只是這樣的聚餐,對于他們來講,也是一種榮幸。
他就是做夢也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能夠與赫赫有名的安寧縣主與池子爺坐在一起用膳。
能夠見上他們一面,他已經覺得很榮幸了。
如今這般想想,胡宇浩內心深處依舊很感慨。
想到大人剛到合山縣時,那時的他并沒有對他交以真心。
甚至覺得他來這里,本來就是一個笑話。
倒是沒想到,也正是因為他的到來,不止改變了他,整個合山縣都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了。
以前的合山縣民不聊生,百姓更是每日都處于水深火熱。
因為王府,整個合山縣都富裕不起來。
這些并非是發生在一朝一夕的事,相反,王府的根基是幾十年。
如果張飛墨是紈绔子弟的話,這合山縣又怎會有如今這樣的光景。
只怕會過得更苦,更難。
以往也不是沒有縣令來過,每一屆的縣令都堅持不了三天。
在了解清楚王府的一切之后,他們都會睜只眼,閉只眼。
當然,這還算是好的。
他們不插手,但也不會與王府同流合污。
堅持得最久的,還是許縣令。
雖然沒什么效果,但起碼他有用婉轉的手段在護這合山縣的百姓
他原本以為,合山縣的百姓以后都要過這樣的日子。
甚至都已經認命了,因為他們的命就是這樣,無法改變。
直至張飛墨的到來,他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扭轉乾坤。
這般想著,胡宇浩又忍不住朝著張飛墨那邊看過去。
沒人知道,其實胡宇浩是特別佩服他。
就拿他自己來說,他若是有這樣的身份,他未必能做到像他這樣。
他未必就能像他一樣,在明知道繼續下去可能會令自己失了性命之時,還一意孤行。
然而,他卻做到了。
年僅十幾歲的他卻做到了,他替整個合山縣的百姓討回了公道。
為他們奪回了屬于他們自己的一切。
從王府搜出來的財物,除了一部分用作衙門修葺和難民使用之外,錢大部分都分給了合山縣的百姓。
生于大富人家的他,卻沒有亂花這筆銀子,這點,胡宇浩特別欽佩。
他雖大他快二十歲,但在大人的身邊,他同樣學到了許多。
包括做人
依著大人如今的政績,三年后,他必定會往上升。
他沒有別的希望,就希望可以再次跟在大人身邊。
其實要說為什么,連帶著胡宇浩自己都說不出來。
以前他也是縣丞,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體會過縣丞的壓力,他每日都會覺得自己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卻沒有一件事做成功了。
因為每每自己想要下手之時,總有各種事情在阻止自己。
有些是他能力有限的,有些是他做不到的,更多的卻是因為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