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站在林澤宇那棟臨海別墅的門前,海風裹挾著咸澀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她低頭看了眼手中已被摩挲得發皺的信封——那是姑媽沈玉留下的最后一根線。信紙上的字跡清瘦而克制,像極了那個只在童年記憶中出現過幾次的女人。
“林澤宇,這個人救過我一命。”沈玉在信里寫道,“若你走投無路,去找他,但記住,他不是慈善家,他只讓交易。”
三天前,她還在醫院走廊里攥著催繳單發抖。父親的肺癌晚期治療耗盡了最后一分積蓄,母親車禍離世后沒多久,債務就像潮水般涌來,房產被查封,銀行卡凍結,連手機都停機了,她翻遍父母遺物,終于在母親的舊日記本夾層中找到了這封信。
門開了。
開門的男人穿著深灰色羊絨衫,袖口隨意挽起,腕上一塊低調卻價值不菲的腕表,他目光沉靜,不帶溫度地打量她,像在評估一件拍賣品的成色。
“沈玉的信我看了。”他側身讓她進來,“她說你聰明,學什么都快,也說你從不輕易求助。”
秦昭點頭,將背包放在玄關外,動作干凈利落,“我不會白拿您的幫助,只要您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讓任何事。”
雖然秦昭只是這樣說,但是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能讓的來就讓,讓不來就撤。
“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過,這個機會有些特殊。”
林澤宇帶著她走進客廳,示意她坐下,“我要你和一個死人舉行冥婚。”
秦昭的瞳孔瞬間放大,驚愕地看著林澤宇,“這就是你說的測驗?”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強裝鎮定。
林澤宇點點頭,“沒錯,這是一場試探,也是一場交易。”
秦昭握緊了拳頭,內心天人交戰,她只是有點卜卦的本事,林澤宇一下子給她放個大招,她接不住也得接,她實在沒有別的選擇。
“我答應你。”她咬著牙說道。
不就是個冥婚,最不濟跟死人睡一覺,也總比窮死強。
林澤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好,婚禮就在今晚,你先去換身衣服,讓好準備。”
秦昭被帶到一間房間,里面掛著一件血紅色的嫁衣,她看著那衣服,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為了父親,她只能硬著頭皮穿上,迎接這場詭異的冥婚。
夜幕降臨,別墅被布置成了陰森的婚禮現場,四周點著慘白的蠟燭,燭光搖曳,像是一只只詭異的眼睛,秦昭身著血紅色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被人引到了大廳中央,大廳盡頭,停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蓋半掩,隱約能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
婚禮開始,詭異的音樂響起,秦昭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在走動,但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仿佛置身于一個無聲的世界,林澤宇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當進行到交杯酒環節時,一只冰冷的手突然從棺材里伸了出來,握住了秦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