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尸檢報告被公之于眾。
看清最后報告欄那行字時。
我抬起刀,干脆利落揮下。
江既鳴的右手齊腕而斷,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鮮血噴涌而出,滴滴答答染紅地面。
“啊——”
他猛地仰起臉,哀嚎響徹空中。
“周衡!你憑什么!”
徐藝終于崩潰,她哭著湊近鏡頭:
“證據我已經給你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他?!”
“徐藝,你還在耍小聰明。”
我冷聲念出報告:
“周嘉年指尖皮屑殘留物dna與江既鳴相符。”
“這種證據,連強女干都無法定罪,更別說sharen。你拿我當傻子糊弄?”
話音未落。
我刀尖一轉,狠狠挑斷江既鳴的腳筋。
他瞬間像一灘爛泥癱軟下去,只剩下恐懼的喘息和壓抑的嗚咽。
“周衡!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
徐藝破口大罵。
“彼此彼此?!?/p>
我淡淡開口:
“安分點,別逼我?!?/p>
彈幕上罵得更兇。
「簡直是變態sharen魔!非要往親兒子身上潑這種臟水嗎?」
「江既鳴的vlog里那么疼年年,怎么可能會傷害他!」
「頂級法醫都說是意外,別狗叫了!」
“周衡,我知道你無法接受年年死了,但你不能胡編亂造!”
“你就是得了臆想癥,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徐藝言辭懇切,好像真的在為我著想。
我厭惡地皺起眉:
“別混淆視聽了!徐藝,還剩三分鐘!”
徐藝咬牙切齒,恨恨道:
“如果我真的包庇阿鳴,我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陪你申請尸檢?”
是啊,為什么呢?
或許是為了反復確認,那些證據已經被她親手銷毀得一干二凈。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
思考著下一刀該從哪下手。
鈴聲響起。
“到點咯!”
江既鳴渾身顫栗,用僅剩的一只眼看著我步步逼近。
“小衡!”
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渾身一僵,猛地回頭。
“姐?”
鏡頭前,姐姐周婧痛心疾首望向我。
嘴唇張張合合道:
“小衡,我知道你難過,但年年的死,確實是意外?!?/p>
刀尖瞬間戳爛江既鳴的下巴。
我不解:
“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大義凜然迎上我的目光:
“作為記者,我全程跟蹤這個案子,現場根本沒任何搏斗和侵犯痕跡?!?/p>
我難以置信地提高音量:
“姐,你也要說年年是死于意外?!”
“那是你的親侄子!過生日都要留一個愿望給你的乖孩子!你怎么能幫一個外人!”
“正因為他是我的親侄子,我才不能看你拿他的死炒作!”
周婧聲音也陡然拔高,充滿了正義的譴責。
“年年意外墜亡大家都很痛心,但你不能因此非給他安上被侵犯的罪名!”
“你無法接受自己沒看好他,所以找人分擔你的負罪感!這樣你才能安心!”
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無情插進我的心臟。
原來最親近的家人,傷我最深。
我突然笑出聲。
眼淚卻模糊了我的視線。
“說完了嗎?”
我轉過身。
手起,刀落。
江既鳴下面終于被我輕松割開。
然后一下下,慢慢劃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