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紅梅娘家,她娘家家里也種著杏子樹,看起來別外面的杏子還要紅一些,嬌娘便厚著臉皮讓紅梅給她摘一籃子,要給她錢她卻拒絕了,說是嬌娘從縣里回來再順道接她一回就感激不盡了。
嬌娘道謝,提著一籃子杏子,坐上牛車,葉軒趕著馬車走了。
“那是夫妻?”紅梅娘看著走遠的一對璧人問道。
“哪能啊,那女的是我們村的嬌娘,丈夫死了,那葉軒是她鄰居,楞的跟個木頭似的,他倆哪能是一對。”紅梅大大咧咧地道。
嬌娘挑出來最紅的一個杏子,用手帕擦了擦遞到葉軒嘴邊,“給你一個嘗嘗好不好吃。”
葉軒也不客氣,就著嬌娘的手咬了一口,那手指粉粉白白的,看上去比杏子還要誘人幾分。
“吃著怎么樣?”
“還行,就是還不夠熟,還有點酸。”
葉軒三口兩口吃完那個杏子,嘴里還忍不住流口水,年輕時落下的根,一吃酸的就止不住流口水。
嬌娘吃了兩個就停住了,摘了蓋住杏子,怕太陽把它們曬蔫了。
到了縣里,嬌娘先去了喬家飯館,把中午的事和喬柯一說,喬柯連聲說支持她。
“你若是想辦那流觴曲水延,我倒有個想法。”說話的是喬柯二叔,平時都是他在研究嬌娘的那些菜方子。
“二叔見多識廣,您姑且說一說吧。”
“我以前在揚州城見過那些文人做延,延會上的菜吃的人倒是不多,就是擺個樣來看,你看咱們得延會的菜若是用這些菜,味道上去了,樣子也上不來啊!”喬二叔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他這些天沒少研究嬌娘的那些菜方子,每道菜都美味無比,卻也都是家常小菜,哪里能用作延?
嬌娘一樂,將笑了起來,“二叔您也說了,這延會吃飯不過是做個樣子,吟詩作樂才是真理,可那些文人騷客平日里總要吃飯呀,咱們喬家飯館的菜就是在在平日里抓住他們的心,讓他們好好寫詩夸夸咱們,把名氣打出去!”
“嬌娘妹子,你說,那些讀書人真的會為我們家的菜寫詩嗎?”喬柯有些高興,能被讀書人寫在紙上,那等百年之后,她們喬家飯館也算史上留名了。
“那還用說嘛。”對于這件事,嬌娘心里再放心不過,就說她前世那些被文人騷客提名的美食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被流放了想念家鄉(xiāng)的魚,出去做官了想念家鄉(xiāng)的哪一道美食,有的吃過文人甚至還能自己發(fā)明美食。
喜歡美食是人注定的天性,如果不是為了吃,人類怎么可能進步呢!
喬柯開心不已,當下就發(fā)誓她絕對會好好研究菜方子,絕對在99那天讓喬家飯館被寫成詩傳世。
嬌娘看她有如此干勁就放心了,便又吩咐她做另一件事,本來這事她是想自己做的,可她家在村里,人流量怎么也沒有縣里多,想來想去還是在縣里開飯館的喬柯比較靠譜。
“你幫我在飯館門口掛個牌,幫我找些植物,能吃的也好,不認識的也好,都可以讓他們留一份在這里,在本子上記好,若是我覺得有用,就請他們在喬家飯館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