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著蘇晚晴“諄諄教誨”。
蘇晚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看著陳凡，小聲的說道。
“先生，要不…我們還是再看看別的吧？這款車確實…確實有點貴。”
她不想讓陳凡太難堪。
然而。
陳凡卻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那眼神，深邃的讓她心慌。
“合同。”
他吐出兩個字。
蘇晚晴徹底懵了。
“啊？”
“拿合同來，我簽。”
陳凡的聲音不大，卻像是驚雷一般，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所有人的笑聲，都戛然而止。
張鵬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凡。
這個家伙，是瘋了嗎？
他竟然真的要簽合同？
那幾個女銷售，也是一臉的愕然。
蘇晚晴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在旁邊同事的提醒下，手忙腳亂的跑去拿合同。
很快，一份購車合同，就擺在了陳凡的面前。
陳凡拿起筆，看都沒看，龍飛鳳舞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黑色的儲蓄卡。
他將卡，遞到蘇晚晴的面前。
蘇晚晴的手，都在抖。
她看著那張卡，又看了看陳凡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接。
“還愣著干什么？”
“刷卡。”
刷卡。
兩個字，很輕。
卻像兩座無形的大山，狠狠的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整個展廳，落針可聞。
張鵬臉上的肌肉，在瘋狂的抽搐。
他死死的盯著陳凡手里的那張黑卡，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瘋狂的嫉妒。
他不信。
他打死都不信，這個在他眼里連螻蟻都不如的廢物，能拿得出近九百萬！
這一定是裝的！
對！
這張卡里，肯定沒錢！
他就是想在最后關頭，用這種方式，來博取所有人的眼球，來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
等會刷卡失敗，他肯定會說銀行系統出問題了！
想到這里，張鵬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冷笑。
“刷啊！你他媽倒是讓她刷啊！”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張卡里，到底有幾毛錢！”
他嘶吼著。
那幾個女銷售，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抱著雙臂，等著陳凡出丑。
蘇晚晴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感覺自己手里拿著的，不是一張銀行卡，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真的快要急哭了。
陳凡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他有些不耐煩了。
“我的話，你沒聽到？”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了蘇晚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