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嗷,姐美救英雄了。
毛子還沒緩過來:靠!你是人類嗎?這反應速度,我應該是沒開金手指??!
青黛得意:六邊形戰(zhàn)士就是我。
毛子:你快別樂了,人沈長亭要被你玩壞了。
青黛眨眨眼,“咳咳,長亭,扶我起來呀?!?/p>
沈長亭眼神發(fā)直,猛然驚醒,“殿下不會有事的,我?guī)闳フ臆娽t(yī)?!?/p>
青黛還要取笑他,陣陣眩暈感撲面而來,她捂住左臂,“呃…”
青黛跳腳:??!耶律齊這個老狗!他下毒?
媽呀!還真的被鐘成玉那個小孩說中了!她的手!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著沈長亭白的跟鬼一樣的臉色,她心里默念:完蛋了,毛子啊啊啊啊??!我好像,真的玩脫了
毛子盯著攀升的厭世值,擺臭臉:嗯。不是好像。
再度睜眼,頭頂是北溟的帷帳。
青黛連忙喊人,“長亭!長亭?長亭!”
她試圖起身,從傷處傳來鉆心的痛,青黛額上冒汗,咬牙:痛痛痛感屏蔽,快開快開!
毛子默默打開:美救英雄~呦呦呦~
青黛正要嗆,鐘成雯掀了帷帳,快步走進,“殿下!你終于醒了,嚇死我們了!”
青黛勉強坐好,問,“耶律齊如何了?”
鐘成雯咬牙切齒,“被我們捉了,南疆那邊要放棄這位新君。陛下讓我們擇日帶他回皇城,一路游街,估計是活不成了?!?/p>
青黛松口氣,嘉門關慘烈的結局終于改寫。
那般無惡不作的人,糊涂潦草的結局倒是配得上他。
“這是好事,你生氣做什么?”
“殿下還問!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鐘成雯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喝冷掉的茶水,“十天!整整十天!是他射傷了殿下。還在箭里下了劇毒!”
劇毒?
青黛咯噔,她沒逃過還是要死?
那沈長亭怎么辦?
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要不是你夫君親自去求來神醫(yī),我看殿下你怎么辦!”
夫君?神醫(yī)?
也就是說她沒事了?
青黛傻樂,“這不是沒事嗎?哈哈哈。”
鐘成雯同情地看了青黛一眼,語焉不詳,“但愿沒事吧。”
青黛:?
青黛:毛子,快幫我看看毒解了嗎?
毛子:解了。身體倍棒,你放心。
青黛反應過來,“那長亭呢?”
她昏迷十日,沈長亭不可能此時不在她身邊。
鐘成雯嘆氣,不愿多說,“他也沒事。只是唉,殿下自己去解決吧。”
青黛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我去找他?!?/p>
鐘成雯拔高聲音,“軍醫(yī)營帳?!?/p>
軍醫(yī)營帳藥香翻涌,傷患進進出出,青黛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她煎藥的身影。
青布麻衣,烏發(fā)放下一半,另一半用他往日最愛用的玉簪挽起。
只看背影,沈長亭肉眼可見的消瘦。
青黛躊躇,不知怎么開口。
此刻,沈長亭恰好起身,轉身見她愣在原地。
看見正臉,沈長亭果然清減許多。
半長的發(fā)絲垂在臉側,頭上玉簪襯得美人更加清冷,不可近人。
他放下手中藥罐,淡笑,“殿下,您醒了。”
青黛皺眉。
不對勁。
沈長亭不對勁。
毛子左看右看,看不出來。